第一一九章[第4頁/共4頁]

濮陽一驚，阿秀曉得。

衛秀未承諾，也未一口回絕，隻是沉吟。

宮人不知她為何有此問，還是恭恭敬敬地答了：“是。”

“七娘。”衛秀脫下衣袍，隻餘了中衣。

濮陽回身躺回她身邊,衛秀靠到她身上，還是睡意惺忪。濮陽將她狼藉的髮絲悄悄扒開,柔聲道：“還困就再睡會兒。我去令人備些吃食。”她們睡過了晚膳,眼下隻怕已不早了。

三月初四是個很好的日子，寒意散去，盛暑未至，夜色卻格外誘人，她們每年這時總在月下，置一案稱不上奢糜的筵席，她喝酒，阿秀端一杯淨水，或觀星，或望月，相互依偎，沉湎於充滿柔情的夜色當中。

濮陽這纔看清，衛秀看似復甦，實則已顯出醉態了。她忙疇昔，要扶她上榻。衛秀也未掙紮，依了她意。

濮陽興沖沖地去了，不一會兒，便換了壺酒來。

濮陽的心揪了一下，又鬆開。想這個，實在冇成心義。阿秀喜好她，又或不喜好她，她都不會罷休，阿秀喜好她，她自是甜美，阿秀若不喜好她，她也會假裝不曉得，然後因她小小的靠近而感覺甜美。

此時天將夜，秦坤早已去安排了，園中想必已置了食案，席榻。

衛秀又斟了一杯，說了一句：“不重。”便又飲下。

如此形狀，如果她醒著，是斷不會有的。

衛秀彷彿怔了一下，但她還是安靜道：“那我去後殿等你。”

傍晚，衛秀從宮外返來，經宣德殿，她看了看天氣，金烏西墜，朝霞遍空，時候已不早。

這宮中便冇有衛秀不能去的處所，凡是濮陽可去之處，衛秀皆可去。殿前宮人見她過來，遠遠便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