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第4頁/共4頁]

濮陽聽她喚她，便下認識地應了一聲。

隔日三月初四，恰是七年前她們結婚之期。每到這日，她們常常於月下小酌，獨得半晌安寧。

這宮中便冇有衛秀不能去的處所，凡是濮陽可去之處，衛秀皆可去。殿前宮人見她過來，遠遠便迎了上來。

細細論起來，真是毫無不同，她能得阿秀在身邊，就已是大幸。

“阿秀……”濮陽喚她一聲，欲言又止。酒後吐真言，她原想灌醉了阿秀，再問問她，在她心中，她究竟占了幾分。雖說阿秀喜不喜好她，她都會與她在一起，可她畢竟還是想問個明白。可麵對一個醉酒的衛秀，這話，卻如何也說不出口。

衛秀略顯獵奇道：“何例？”

濮陽忙替她夾菜：“空肚喝酒尚未，你用些菜墊墊。”

三月初四是個很好的日子，寒意散去，盛暑未至，夜色卻格外誘人，她們每年這時總在月下，置一案稱不上奢糜的筵席，她喝酒，阿秀端一杯淨水，或觀星，或望月，相互依偎，沉湎於充滿柔情的夜色當中。

“七娘。”衛秀脫下衣袍，隻餘了中衣。

衛秀乖乖地喝下了，她眼神更加迷濛，臉頰上也透出紅暈，但她還是儘力看清麵前的風景，望著濮陽。

宮人知無不言：“在的，本已要走了，禦史大夫俄然求見。”

衛秀全依她的安排，她要她做甚麼，她便做甚麼。

濮陽沮喪，她約莫是見不到阿秀妒忌了。阿秀也許，也是真的不在乎。

濮陽轉頭，衛秀看著她，雙唇微微啟開：“七娘，但是我讓你不放心，故而你要灌醉了我來摸索？”

濮陽望著衛秀平靜如常的神采，彎了彎唇，微微一笑：“另有些事，恐怕要晚些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