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問計假托神仙事，回魂隻待衣錦還[第2頁/共5頁]

左景年攥緊了拳頭，將前額低伏於地：“卑職萬死莫贖其罪！請王爺當場賜死，萬不成上達天聽，以免王爺申明受損。”說罷抽出腰間奉宸刀，雙手奉於頭頂。

帝親身上前，執手凝噎：“有生之年再見六皇叔，朕之萬幸也！”言罷慨然淚下。當即命人淨水潑街、黃土墊道，以親王隆禮，將曆王由洛陵南門迎入皇城。

左景年覺著凍僵麻痹的胸口彷彿春陽烘照般，因他的幾句話又有了復甦的暖和，衝口而出：“我情願！”

“如何了？”印雲墨伸出五指在他麵前晃了晃，“魂兮返來。”

印雲墨側著頭看他，俄然嗤笑一聲，“真成木頭了？你不是一向想曉得我的姓名麼，現在該明白不是姓黃名舒了罷。”

“我是說這身衣服。”

印暄端坐啜飲貢茶，不覺得然，“再冇有比這更真的體例了。朕算是看明白了，越是故弄玄虛，就越讓人信覺得真，這魏吉利還很有些鬼點子。”

“不可。”印暄決然反對，“你身為當朝王爺，非論輩分職位都是舉足輕重，禮節方麵怎可驕易。”他頓了頓，又道：“宴會上有的是山珍海味，你不想嚐嚐？”

印雲墨道：“你先歸去當值，久了恐惹人生疑。”

天子看著擱在肩頭的那隻絕對算是“僭越”、“犯上”的手，目光沉了一沉，卻又挪開視野，隻作不察。

玄魚觀主持乃是一代道宗微一真人，見紫衣衛奉召而來，掐指而笑：“機會至矣。”施施然來到禦前道：“瑞氣現於界山，是上天垂意，應氣之人可見天日了。”

左景年深吸口氣，果斷隧道：“我願為公子效命。甚麼出息功名，於我而言不過是浮雲，隻要公子不嫌棄，我願畢生為公子差遣。”

印雲墨咬牙：“我是你叔！好歹給點麵子。”

“不太稱身——你能不能再吃胖點？”

宮人忙活著安插，印雲墨閒來無事，也不要人跟從服侍，揣著袖口四周漫步。遠遠見一隊紫衣衛過來，見到他齊齊跪禮：“王爺千歲。”

印雲墨眉一挑，“卑甚麼職，當初不讓你自稱‘鄙人’，現在反倒變本加厲了。我最後給你次機遇，如果叫錯，你就永久彆想再見我——叫我甚麼？”

“事關皇室威儀，如有人漫衍謊言，當以謀反論。朕便用鮮血白骨砌一道牆，看看破不透得風！”印暄麵寒如霜，眼底殺機隱現，不怒自威。

印雲墨把玉帶放寬一寸，仍掩不住腰如束素，感喟道：“我儘力。”

狄雪英道：“此氣似煙非煙，似雲非雲，鬱鬱紛繁，觀赤黃二色，狀若龍形，是為瑞氣。瑞氣現，則人君當有吉祥之事。瑞氣中又有王氣模糊吐出，直上衝於房心之間，當征吉祥源於皇室。微臣不揣淺薄，請聖上遣人查探氣現之處，看是否有皇裔流落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