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問計假托神仙事,回魂隻待衣錦還[第3頁/共5頁]
隔著豐富的秋衣,左景年仍然感遭到他掌心的熱度,好像本身在夢中抱著阿墨時懷中的熱度一樣。他胸口猛揪,不由後退了半步。
左景年僵在他懷中,頃刻心跳如鼓,渾身血液都衝到了頭臉,在耳邊嗡嗡作響,那裡聽得清這句低語。王爺……公子……阿墨……他思路驟亂,竟張口結舌不知該叫甚麼好。
不到一日,此事便在都城百姓中口耳相傳,更加繪聲繪色、如臨其境,把個詐死托生的王爺襯著得有如謫仙,界山玄魚觀的香火更是驀地暢旺數倍不止。
印雲墨朗聲而笑,將奉宸刀送回他腰間刀鞘內,“對了!隻要我們兩人時,我是公子,你是景年。記著了麼?”
玄魚觀主持乃是一代道宗微一真人,見紫衣衛奉召而來,掐指而笑:“機會至矣。”施施然來到禦前道:“瑞氣現於界山,是上天垂意,應氣之人可見天日了。”
印雲墨道:“你先歸去當值,久了恐惹人生疑。”
左景年心一橫,咬牙又叫了聲:“公子!”
印雲墨微怔,隨後笑著去拍當明天子的肩膀,“好啦,冇影兒的事,犯不著未雨綢繆。”
微一道:“一字並肩王嫡子,成祖天子特賜國姓收為皇裔,曆王殿下。”
帝點頭道:“好!擇穀旦,眾卿隨朕前去玄魚觀驅逐皇叔。”
印暄盯著他,正色道:“曉得本相的隻要兩種人:死人,和寧死也要守口如瓶的人。父皇的其他兄弟、皇祖父的殉葬嬪妃、當年宮中與王府消逝的內侍、朕的乳母尹春娘是前一種;你、我,以及親製皇祖父偽詔的老寺人魏吉利是後一種。除此以外,不會再有第三者!”看管地牢的翊林軍早已被他暗中命令滅了口,乃至監守清曜殿的一眾紫衣衛,他也曾生出過滅口的動機,隻是不忍猝行,尚在考慮當中。但這些,他並不肯讓印雲墨曉得。
曆王因未成年而“病夭”,京中並未造王府,封地也不決,印暄力排眾議,在曆王府建成之前,特賜曆王僦居皇宮。
左景年麵無神采地立著,辯白不出心中是惱是苦、是傷是痛,隻覺整小我都木然如死了。
左景年怔怔看他,“王爺,卑職……”
左景年雙膝跪地:“卑職以下犯上,衝犯王爺千歲,請王爺懲罰!”
帝便命紫衣衛前去查探,發明東南邊向約十裡外的界山山麓瑞氣覆蓋。山麓有一座申明遐邇的道觀,恰是禦敕玄魚觀。
印暄眼中掠過一絲笑意,隨口道:“怎換了件墨藍色的,不穿紅了?”
有臣子搬出祖製諫諍,印暄並不發怒,隻淡淡道:“朕若準卿之奏,是讓曆王住出過兩朝天子的慶王府呢,還是謀逆的瑞王、泰王、平王府?亦或是,就住在你府上?”嚇得那臣子兩股戰戰,伏地稱罪,再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