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齊法家[第3頁/共5頁]
司馬孚答道,“餘需長幾歲,已二十有五。”
十月末的龍口剛下過一場冬雪,薄薄的積雪令青石板鋪就的巷子濕滑得好似冰麵普通。但是在得知田豐本日會在儒學院開課講授《管子》後。王祥倒是不等天亮便頂著淩烈的北風,手提燈籠。深一腳淺一腳地一起穿過販子趕到儒學院,想要趁早在講堂中占個好位子。
麵對王祥的疑問,就見郭奕伸出四根手指詳解道,“齊法家重術、勢、法、教。家父善術、勢;田尚書善法、勢;崔尚書善勢、教;蔡侍中善教。可貴本日田尚書親身開堂講課,餘又豈能錯過?”
在後代普通人老是以為法家是一個與儒家相對峙的思惟體係。可實際上先秦和兩漢期間的學者都公認法家有兩個彆係。其一為春秋期間的齊法家,後代又稱“東體例家”。其二為戰國期間的秦晉法家,後代又稱“西體例家”。雖說二者都是法家,但秦晉法家主張不彆親疏,不殊貴賤,一斷於法;齊法家主張以法治國,法教兼重;秦≯,晉法家奉法、術、勢為至尊與圭臬,齊法家則既重術、勢,又重法、教。
不過司馬孚的當眾詰責並冇有觸怒田豐。究竟上田豐本身就是位諍臣,他當年就是因為“剛而犯上”被袁紹下獄,進而幾乎喪命。但另一方麵司馬孚的題目也確切不輕易答覆,畢竟觸及君主的嚴肅,一個答覆不好,田豐能夠又要剛而犯上。
在此背景下何晏喊出“越名教而任天然”當然能引發諸多年青士子的共鳴,可光憑經學、玄學和讖緯畢竟冇法處理實際中的社會、經曆、政治題目。反觀蔡吉以一介女流之身,憑齊法成績一方霸業。故而在王祥看來眾學子從四周八方趕來龍口肄業,不但單是出於備考科舉追求一官半職的需求,更是為了在禮崩樂壞的亂世當中看望出一條真正合用的救亡圖存之路。
王祥見對方看著比他年長一些,從速拱手行禮,連連口稱,“當不得。餘與郎君年紀相仿,豈可受此大禮。”
“吾道是誰,本來是休徵啊!來,來,來,快來此坐。”這位熱忱號召王祥入坐的學子恰是郭嘉之子郭奕。莫看郭奕眼下纔不過十六歲出頭,卻已是在講武堂肄業八年以上的元老級人物。傳聞講武堂高低近千名學子,不管熟與不熟郭奕都能叫出對方名字。加上他脾氣坦直,為人坦誠,故而在講武學子中間很有些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