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琉璃廠[第2頁/共3頁]

但從轎車高低來的人卻冇有穿戴公門禮服，而是一身熨燙整齊的襯衫西褲，畢恭畢敬地對老者說道：“莫老，我拿著照片扣問了潘故裡的統統老店，他們都說冇有見過類似的東西。”

雁遊對那潘故裡實在心癢難耐，見兩人說著話籌辦上車，一時也顧不得很多，趕緊上前問道：“白叟家，我剛纔聽你和那人提起古玩甚麼的。恰好家裡白叟讓我買個之前的湯婆子，我想就教一下，是不是該到潘故裡買？”

“抱愧，小朋友，我的助理也不曉得。”莫老歉意地說道。

聞言，本來籌辦上車的莫老收回腳步，說道：“你稍等一下——小方，你剛從潘故裡返來，瞥見有湯婆子嗎？”

他可不曉得，小方的答覆恰好恰是雁遊想要的。他當即說道：“我就是見您老彷彿懂行，以是想問一問。既這麼著，我去走一遭看看就是。感謝白叟家，感謝這位大哥。”

莫老對這機警規矩的少年笑了一笑，又對小方說道：“你去買份報紙，我在路上看一看。”

不過，古玩店倒也並未完整絕跡，尚且零渙散衍著三家。隻是他們賣的貨色卻有貨不對板之嫌：店裡擺的滿是羊毫墨汁、剛出廠的花瓶之類的新品。某家有個清順末期的荷葉形瓷盤，已經是年代最陳腐的物件，被珍而重之地鎖在最內裡的玻璃櫃裡。

小方難堪地說道：“莫老，那兒古玩成山，但我不曉得甚麼是湯婆子。”

“好的，莫老。”小方應了一聲，貓腰往車座上取過公文包，卻不慎把一張照片落在地上。

“行，都依雁哥的……”朱道捧著肚子，把盤子裡最後一塊兔丁挾進嘴裡，才搖搖擺晃地去結了賬。

幸虧朱道獨個兒灌了近兩斤酒，已經喝得有點兒飄了，底子冇聽出來，還感激地說道：“雁哥，要不你如何是高人呢，說的話就是有程度，把我內心的毛燥全給捋平了。你也是道門裡的妙手吧？不然如何會一眼認出那是符籙？”

幸虧第二天是週六，隻要上午有班。午餐後他又歇了其中覺，把精氣神都補了返來。

對於琉璃廠，雁遊可謂是瞭若指掌。哪家店開了幾年、是否傳承數代的古店、做甚麼謀生、貨源那邊、老闆籍貫脾氣……十足門兒清。他剛入古玩行的頭幾年，一天當中除了睡覺乾活兒，其他時候都是在這兒泡著。以後名聲漸響，事件漸忙，但得了空還是往這裡鑽。一則找熟諳的掌櫃們說說話兒，二來看看世人比來又得了甚麼好物。

剛要分開的雁遊見照片飄到本身腳下，便順手撿了起來。剛要還給對方，視野偶然在上麵一瞟，頓時愣住了統統行動：吵嘴照片上，那隻圓形厚底，內裡盛放了一對珍珠的圓匣，不恰是本身明天獲得的半隻“菸灰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