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第2頁/共5頁]

話說趙黼“陪”著雲鬟，自運河北上，一起上並不斷歇，不覺顛末一個多月。

好歹將她鬆開了，又低頭看她後頸上曾被月季刺所留的傷處。

本來不會如此焦急上京的，隻是因趙黼得了京內來的密信，說是因為他連連得勝有功，雲州處，晏王得了皇上旨意，也要進京。

趙黼細看她的眸子，忽地心頭一動，便道：“你是有些怕了？”

當開了門瞥見麵遠景象的時候，雲鬟似做夢普通，可看著世人依依惜彆的竭誠之情，卻也不由潸然淚下。

趙黼皺了皺眉：“不準叫他的名兒。”又道：“我隻是覺著，倒是怪風趣的。白四爺是阿誰做派，小白又是這個做派，你猜……隔了這麼多年，四爺還認不認得你？應當是瞞不過他的眼的呢，但倘若他曉得是小白攛掇你去京內的，也不知會是個甚麼天雷地火的景象？”

趙黼道：“還是遠了。不敷親熱。”

還想著再親一親，卻畢竟禁止住了，因又道：“我看看你的傷可好了未曾？”

現在夜幕來臨，外頭的船上都挑起燈籠，一眼看去，就彷彿來至城內，又有很多歌頌談笑之聲，隨水而來，竟比住家還要熱烈。

徐誌清因先前出了城，一大早兒才返來，便聽聞這個動靜，當下不顧統統飛馬趕來。

趙黼含笑看她：“彆認賬啊，我這兒記賬，利錢是要翻倍的。”

現在露水兒跟旺兒上前，帶淚讓雲鬟再抱一抱小鯉魚。

白清輝眸中垂垂有些暖和之意，便道：“夢入家門上沙渚，銀河落處長洲路。願君光亮如太陽，放妾騎魚撇波去。”

雲鬟因連日趕路，又的確有些不風俗船上的顛簸，便趴在靠窗的桌上安息。

這鄰船的彷彿是個小小地官宦人家，白日停靠的時候，那中年男人一身綾羅，氣度不凡，帶著夫人便登陸去了，聽那留下的丫頭說，是怕夫人早晨暈船，故而去住堆棧了。

雲鬟隻是有些乏累罷了，見他出去，便不由打起幾分精力，略坐直了些，道：“並冇有，好好的。”

趙黼展顏一笑，卻抬手悄悄捏住她的下頜，道：“你叫他清輝，卻叫我世子，我不喜好。你改個稱呼，我纔跟你說。”

雲鬟站起家來，看了他半晌，才說：“隻怕世子要得寸進尺。”

趙黼道：“你不叫我一聲，我睡不著，少不得就賴在這兒，讓你陪著。”

雲鬟忙垂了眼皮：“我隻是說有此能夠。莫非世子不覺著麼？你肯承諾我去……不就是覺著，我必定是通不過的？”

趙黼曉得她不堪酒力，便本身喝那瓶酒，陪著吃過了，又叫小廝拿了冬棗脆梨來，撿著那圓潤都雅的挑給雲鬟吃。

正在現在，忽地聞聲外頭有人道：“艾老爺，今兒不是要住岸上麼，如何如許快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