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雙鷓鴣一片冰心在玉壺[第2頁/共7頁]

晉王心頭一酸，攬住沈思的手臂更緊了些：“說甚麼傻話，我是不想你被捲入紛爭當中。”

晉王還是背對著他，並未直接作答：“汗巾的結釦打在右邊，用來踮腳的椅子扶手也朝右，可阿玉天生是個左撇子。更何況，本王親口承諾過會儘快查明下毒一事，選在此時自裁不但不能證明本身明淨，反而會落實了害人的罪過。阿玉便是再笨拙蠢鈍，也該曉得這個事理。”

“騎馬射箭對大多數人來講，可半點也不輕易。”晉本來籌算站在背後悄悄聽著，到這忍不住插了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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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看似高傲的態度愈發激憤了張家人，角落裡模糊傳來刺耳的謾罵，有膽小包天之人還借夜色諱飾揮拳偷襲向了沈思腰背，不想尚未得逞，已被沈思反手擒住腕骨，悄悄一扭便將那人放倒在了地上。

愣怔間，胡不喜踩著小碎步跑了出去，急三火四湊在晉王耳邊悄聲說道：“王爺，張大人來了……”

半夜已過，本該是安然熟睡的時候，可晉王府的門廊前頭卻被燈籠、火把暉映得恍若白天。

晉王望著遠處漸行漸小的身影，眼中不無難過：“隻怕也承平不了多久啦，襄樊郡王的百萬雄師轉眼殺到，鹿死誰手難以預感。臨時送念卿分開也是功德，這一戰我與那衛悠侄兒非論誰勝誰敗，貳內心都不會好過。”

二樓往上，一乾閒雜人等全都被打發掉了，隻晉王獨個麵色陰沉地來回踱著步子。見了沈思，他先是鳳目一凜，又很快規覆成平常神采，負動手沉聲問道：“牛黃但是你放走的？”

沈思心平氣和地搖點頭：“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有點想家了……很馳念阿爹和哥哥們……”

晉王楞了一下，旋即伸過手臂去攬住了沈思肩膀，將人緊緊摟在懷裡，還悄悄擺佈搖擺著，哄小孩子普通：“你不是籌算送三公子的棺木回籍安葬嗎？趁著這幾日東線戰事安穩，統統尚在晉軍掌控當中，從速解纜吧。”

“哦？那子穆便與本王說說，是何人想暗害於他？”晉王彆有深意地望著張世傑，抬起手掌朝他肩頭親熱地拍了兩下，力道不輕不重，剛好隻要當事人能發覺獲得。張世傑一愣，眼球緩慢閃動著，臉上神情瞬息萬變。

出了晉陽城，步隊沿著官道勻速前行。在沈思看不到的處所，遠處高高的山梁頂上，晉王正偷偷一起尾跟著，直送出老遠仍依依不捨，還不忘幾次扣問跟在身後的辜卓子：“隨行護送的人手都安排安妥了嗎？”

仇敵見麵分外眼紅，張家人看到沈思二話不說便簇擁而上攔住了來路，雖礙於沈思的身份不敢輕舉妄動，卻一個個虎視眈眈大有要將他生吞活剝的狠戾架式。沈思腳步略頓了頓，並未理睬對方發難，徑直朝前走去。一則貳心中煩亂，不想再惹事端，再則也並未將那些蓄意挑釁之人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