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綰衣，我們試試吧[第3頁/共3頁]

我顫抖動手，將那張紙抹平，怔怔地望著那團墨跡入迷。

“想來姐夫是垂垂喜好上沈姐姐了。”小魚啃著糕點，眨巴著大眼睛，“可姐姐如何就...”

“這天兒冷了些。”我咧嘴笑了笑，可我的臉頰卻生硬非常，“怕是凍著了。”

我見他微微蹙眉，隻是凝睇著我，怕他不信，忙彌補道：“要麼我去替公子找。”

我那日非常不在狀況，渾渾噩噩地將那幾頁經解都鈔繕完了，擱在桌案上，將那曲詞抽出來，塞到了他的抽匣裡頭。

我回了屋，已經是用晚膳的時候，可我心是懸的，胸口是堵的，我實在也吃不下甚麼。就算滿桌擺了七小碟八小碗，我也實在冇有胃口，隻是坐在那兒，像是等著飯菜涼透一樣。

“不必了。”他淡聲道，緩緩抬手，冰冷的拇指落在我的眼角下，目光微微軟了下來，“是我不好。”

那最後一句上，一團點墨高聳地暈染開來，將整句話都染得恍惚起來。

擺佈我頭也不抬地給他磨墨，如何不樂得安逸呢？

但厥後我便曉得了，實在容如果個極富才調的人，對於四書五經的瞭解比起我來要更勝一籌，我能做的，不過是在他寫完後幫他校訂一番，再將那些勾畫塗抹的部分一一摘錄，重新鈔繕一份。

桌案上的書稿顯得有些混亂，我歎了口氣，籌辦先將書稿理出個挨次來，再下筆鈔繕。

我說：“公子如果急著要，去那兒瞧瞧吧。定然能找著的。”

他的目光過分柔嫩，令我內心的委曲一下湧上來：“公子。”

我不曉得他如何俄然提起這茬來，抬臉驚奇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