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拜師[第2頁/共4頁]

海瀾的笑容有些懶懶的，“夫子，午膳既已備好，不如先用去用膳，然後再派人送你家去。”一麵叮嚀平嬤嬤取五兩銀子來，作為當月預付的月銀。

雪華媚眼兒看著海瀾，極其當真道：“華兒必會用心去學，不負長姐，亦不負他日進宮的念想。”

雪華百思不得其解，“那……”

“三妹，長姐曾聽人說過一句‘腹有詩書氣自華’，深覺得然。即便遲暮美人，如果她聰明過人妙語如珠，仍有她一席之地。”

也罷，長姐畢竟掛懷本身，不然也不會如此全麵地悉心安排。“長姐，你可得好好養著，免得華兒日夜懸心。”

大廚房的人利落地將飯菜擺好，夫子與海瀾姐妹入坐，九菜一湯，既不浪費亦不致失了顏麵，那些菜肴擺在與之相襯的器皿上，可謂色香味形器相得益彰，愈發添了用膳之趣。

一向不聲不響的平嬤嬤彷彿想說甚麼，看海瀾的表示隻好閉了嘴。

海瀾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現在我們去看，一則夫子尚未入住並無不當，二來恐下人們一時忽視過於清簡而怠慢了夫子。”

“諾。”雖是有些失落，卻也無法，畢竟長姐身子首要啊。

海瀾又叮囑，“所學不是為了所謂才名，更非為著誇耀……”

“長姐的意義是說美豔隻可惹人諦視一時，那……”雪華兩頰的笑容垂垂變淡，畢竟隱去。

雪華安閒道：“長姐，依華兒所見，青花瓷盅便好，茶葉麼，用普通待客之茶便可，至於香片則選平常的荷葉香片便可。”

見平嬤嬤遠遠地跟著，海瀾便囑雪華今後不得去夫子所住之處，雪華不解，“既然男女有彆，長姐為何還要引我去看夫子的住處？”

海瀾似不經意，摘了一朵在手上把玩，一麵幽幽的說，“所謂過目不忘不過是豔極一時的念，如果她紅顏不再，又有誰能記得住她？”說著，將手中的花一瓣一瓣地撕碎，任緩緩襲來的風將其帶起，不知所蹤。

雪華不慌不忙地解釋，“如果過於講究隻怕夫子會耽於享用而失了腐敗。”

“亦是為著防身。”

米白繡雲紋的絲絨窗簾，長而大的桃木書案上，一隻青銅羅紋筆筒內插著幾管狼毫，一旁是長方端石琺琅盒暖硯，及素白的一疊紙，紙上還壓著一塊雞翅木雕牡丹的紙鎮。

夫子方收了一臉的忐忑，又道：“如此我本日便回家清算一番，明早便來貴府。”

周夫子端坐在講台上，這才發明上麵另有一把黑得發亮的戒尺，海瀾坐在小杌子上，薑嬤嬤陪侍在側，見了雪華忙道：“三妹，快來見過周夫子，此後由他來教你學問。”

雪華接過茶，用雙手捧著，款款走上前，哈腰遞給周夫子，一麵恭敬地說道：“夫子，請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