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拜師[第2頁/共4頁]

一麵暗忖，按通例如果每日上門講課是月銀五兩，如果住在府上則是月銀三兩，聽聞周夫子雖學富五車卻至今隻是一個小小的秀才，跟其不屑巴結有莫大的乾係……

歸去的路上，雪華彷彿很鎮靜，一麵挽著海瀾的手，一麵賞識九曲迴廊周遭那濃豔的山茶花，眸子子一刻也不斷地轉動著。

海瀾似不經意，摘了一朵在手上把玩，一麵幽幽的說，“所謂過目不忘不過是豔極一時的念，如果她紅顏不再，又有誰能記得住她？”說著，將手中的花一瓣一瓣地撕碎，任緩緩襲來的風將其帶起，不知所蹤。

海瀾“撲哧”一笑，打趣道：“現在總算苦儘甘來了，”又環顧了一遍，忽奇道：“如何不見茶盅茶葉，另有熏香片？”

“這些花再美也終有一刻會謝去，人也如此。”雖作傷感之語，海瀾臉上還是溫馨的笑。

用完膳以後，海瀾便喚了阿賢去送夫子，本身則攜了雪華同去看阿全為夫子籌辦的下榻之處，唯恐有甚遺漏而怠慢了夫子。

海瀾如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回身麵向阿全，“就依三蜜斯所言。”

見平嬤嬤遠遠地跟著，海瀾便囑雪華今後不得去夫子所住之處，雪華不解，“既然男女有彆，長姐為何還要引我去看夫子的住處？”

“隻是為了辨是非知得失。”雪華倒是記著了長姐所言。

阿全不由暗自光榮一早便已喚人將比鄰的小屋清算了出來，彼時窗明幾淨倒也入得了蜜斯之眼，隻加了一張漆得烏亮的八仙桌與幾把椅子，倒也不致手忙腳亂。

海瀾亦很誠心，“如此，便辛苦夫子了。

“長姐，我懂了，唯有表裡兼修纔會福慧雙全。”

未及答言，平嬤嬤從門外走至海瀾跟前低聲稟道：“蜜斯，午膳已經備好了。”

正說著，已到了外院，阿全早已候在門口，便帶著三人去了東廂的一間房，四周皆清算得整齊、大氣，新糊上去的白棉紙尚帶著漿的香味。

“長姐，”雪華忍耐不住開了口，“你看這些茶花好美啊，有的竟跟碗口普通大哩。”

雪華道：“回夫子，小女不過剛讀完千字文，字倒是略識幾個。”

雪華安閒道：“長姐，依華兒所見，青花瓷盅便好，茶葉麼，用普通待客之茶便可，至於香片則選平常的荷葉香片便可。”

梅菜扣肉、魚頭豆腐湯、乾煸泥鰍、辣子雞、樟茶鴨子、京包裡脊、蒜燒小黃魚、爆炒腰花、炒芙蓉蟹、苦瓜煎蛋。

“為何父親常說‘女子無才便是德’？”

“三妹，長姐曾聽人說過一句‘腹有詩書氣自華’，深覺得然。即便遲暮美人，如果她聰明過人妙語如珠，仍有她一席之地。”

米白繡雲紋的絲絨窗簾，長而大的桃木書案上，一隻青銅羅紋筆筒內插著幾管狼毫，一旁是長方端石琺琅盒暖硯，及素白的一疊紙，紙上還壓著一塊雞翅木雕牡丹的紙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