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午宴[第2頁/共4頁]

嗨，算了，今後本身多疼蘭兒些，權當是賠償吧。轉頭瞥見徐嬤嬤還杵在那兒，遂笑著補了一句，“傳膳鬆竹堂。”

這頓飯吃得還算縱情，將近一個時候纔算完，太夫人一麵悄悄地撫著胸口，一麵笑道：“我也乏了，不如你們也都散了吧。”

“現在這府上一心待鬆兒的，惟母親一人罷了。”

雪蘭一派天真，“祖母哪是老胡塗，不過因為見了蘭兒歡樂過了頭，”嚴鬆與母親麵麵相覷不由會心一笑，隻聽話鋒陡地急轉直下，“蘭兒心頭俄然生了個疑影兒――該不會是嫌多了蘭兒這張嘴吧？祖母且放心，蘭兒可吃不了多少……”

這時徐嬤嬤掀了簾出去，碘著臉笑道：“回太夫人、老爺，午膳備好了。”

這一顰一笑，恍若一根輕得冇有涓滴分量的羽毛，直撓得內心癢癢的，酥酥的，似要飛起來，這但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奇妙感受。

想必然有機遇跟在長姐的身邊，又何愁學不會這些本領？一來長姐此民氣腸不錯，又比旁人疼我，想來必會經心指導於我，二來我亦不算笨，隻要多加揣摩、考慮，即便不能學足十成――哪怕有個五成六成，也足以對付那些糟心的人或事，一念至此身上頓時鬆快起來。

“唔，蘭兒亦非客氣，不過有感而發罷了。”雪蘭眨巴著大眼睛，衝太夫人就是一笑，“祖母跟我設想的一樣，還是那麼親熱、馴良，還像疇昔一樣。”

這丫頭年紀不大，倒是個費事的，到底‘龍生龍，鳳生鳳’，措告彆事大有燕茹之風。鬆兒這三個女人，若論體貼懂事，打理家業，誰也越不過燕茹，這鬆兒也真是的，自張姨娘進府，竟蕭瑟了燕茹。

聞言，雪蘭幽幽一歎：“莫非在祖母的眼裡，蘭兒真真如一隻猴兒麼？”

雪蘭忖道，這丫頭雖敏慧，到底稚嫩了些，明知祖母與父親這般實際，卻還是存了一絲幸運，覺得萬事皆有例外――而她眼中的例外大抵就是本身了。如果他日得知本相不知又該作何感觸？一麵想著，一麵以銀吊子舀了一勺銀魚烘蛋到雪華碗裡，“三妹且嚐嚐這個，鮮嫩滑爽，味道蠻特彆的。”

聽了這話，太夫人幾乎被嗆著，雪華強忍著笑直把小臉憋得通紅，嚴鬆更是笑得毫無風采，一臉壞壞地調侃了一句，“蘭兒，既然能討你祖母歡心，就當一回猴兒又何妨？”

瞅著和下人一道繁忙的李嬤嬤，太夫人趕緊叮嚀徐嬤嬤帶她下去，好生接待，徐嬤嬤忙應了，笑著帶了人出去。

太夫人眼尖，暗怪嚴鬆未免操之過急，卻又不曉得在惹人好感的小事上做足工夫，便含笑看了眼雪蘭，先是給她夾了塊鱸魚，又拿起銀吊子舀了勺宮保雞丁到她碗中，殷殷之情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