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重逢[第2頁/共4頁]

伍雀磬猛地睜眼，對上或人多年後大變的一張臉，打擊之下，懵然怔愣。

伍雀磬於堵塞中昏倒，又於冷顫中被凍醒，她的穴道已自行解開，唯獨啞穴未解，是防她叫喚。

馬含光並不戀戰，該用伍雀磬充當人肉盾牌又或人肉兵器的時節他半點不會手軟。伍雀磬被他利用得七葷八素，內臟都要甩脫出來，恨得捏著肉拳滿身發顫。

“你――！”伍雀磬隔了隔，叫。

不知是否天遂人願，馬含光彈指封住三人穴道，多看一眼都未曾，順手將伍雀磬一撈扛在肩上，回身便投天玄色。

他稍稍放手，曠夜悠長，向來也冇有任何慣例，這永寂黑夜，他比任何人都還要復甦。

馬含光與伍雀磬藏身於浮橋之下，便是逃脫多時仍能不時聽到遠處丐幫弟子的搜尋動靜。這申明危急並未闊彆，登陸無異自投坎阱，單靠水路走出君山範圍也絕無能夠。

伍雀磬半字也未聽懂，此人意欲何為？被迫與其對視，隻將手於衣下緊握成拳。

轉眼物是人非，她已死力啞忍，卻抵不住心口裡那股翻滾不息的鼓脹，驀地抓緊馬含光衣料，翻身用力將人摟住。

不拘形象著一單衣，粗布纏腰，衣衿反麵，實足無疑的丐幫規條教出那般隨便的穿法，自頸而下敞露肌澤一片，烏髮直披，不冠不束，一副放浪形骸。

半點冇有憐憫疼惜的意義，他傾首於她耳側低語：“不準睡。”

因顫栗，伍雀磬將臉頰靠於馬含光肩膀，是迫不得已，並非主動。此人因而移下目光，望了她一眼。

“你冇聽過不要緊，”他道，“不認得我也會大小無遺讓你認得，隻一點，你從現在起不管用心也好用腦也罷，緊緊給我記著：崔衍是你生母，而你是雲滇萬極宮主之女，待其百年以後，你便是名副實在的萬極聖主，武林之大，唯你獨尊。”

回身擋了榻上兩人，伍雀磬短小的身軀高仰著頭，“你找誰？如果是甚麼少宮主，那是我。”

那曾經她覺得她未曾錯過的年代，究竟產生了甚麼？伍雀磬呆望此人，腦中一片空缺。

浮橋下很暗，四周遠處有大片清泠騰躍的粼光，但與她無關。她很難於暗處看清馬含光的臉，即便如此，此人的體溫、氣味，她冇法視物當時就已銘心刻骨，眼下隻是再回味一次。

……

終抵岸邊，馬含光一個猛子紮入水中。丐幫弟子舉著火把隨即趕上，但是洞庭湖水百裡清瀾，遠山月色溫婉迷濛，幽幽六合俱一片安好平和，無一絲水花的顛簸非常。目睹如此的戚長老一聲大喝：“下水！活捉！”

伍雀磬醒在一處山洞內，背貼著地，冇有任何禦寒辦法，兼且有一雙非常鹵莽的手抓著她雙腿，膝蓋骨一起下捋摸至她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