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黃河往事[第4頁/共4頁]

光這件事我就被人扣問過好多次，每次我都苦笑著跟他們解釋，那隻王八隻要農戶家裡的水缸那麼大，離了水就冇有多少行動才氣，是被幾個村民抬豬似的抬走的。

這類事在我們那邊傳的很邪乎，朝水裡丟貢品到底管用不管用，我不曉得，不過在我們村莊南邊八十裡的大荒渡，曾經有一次屍抱船，船上載著十幾個過河的人，船家把預備的香燭供品全數丟下去，船隻還是紋絲不動，就如許被困了一個多小時，船上的人哭天抹淚，都完整慌神了。船家直接就跪到船頭，不住的要求，說下次再下河的時候，必然厚厚的備上一份供品。

抽著旱菸，爺爺扯開嗓門，吼起了河鳧子纔會唱的"巡河調子"。陳腐苦楚的巡河調子從爺爺嘴裡吼出來的那一刻，我不由轉頭看了看他。他背對著我坐在船頭，一向到很多年今後，我還能回想起他的背影。

爺爺在黃河漂流了幾十年，身上已經被曬的烏黑，他年紀大了，但身材還相稱好，從他略顯敗壞的身板上能看出來，年青的時候，他必然非常精乾健壯。

說到這裡，有人能夠感覺奇特了，我們下河行船的人，如何會帶著一根鞭子？這也恰是我想申明的一件事情，這根鞭子，很有說頭。我爺爺所處置的職業，被稱為"河鳧子"，這類職業到明天能夠已經完整失傳了。河鳧子兩件寶，舢板船，打鬼鞭，那是一年四時都不能離身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