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真正天譴[第3頁/共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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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雲淺笑點頭。看來少年天子並非庸碌無識，不過礙於太後氣盛。

“師此去，碧波泛動之蒲類海，已為火食斷絕之荒涼矣！”

師此次西行，定為吾細解西域諸國地、山和水道，若能細畫諸國圖，是好不過，與國與學無益……”宋雲拜讀過這位老友的《水經注》底稿，對其觀點非常佩服。《水經注》為西漢人桑欽《水經》註疏，以河道為綱，細述天下河道、湖泊、水係的地理竄改，概述山脈、地盤、城邑、村莊、水利之興衰沿革，及各地遺址、掌故、傳說、民謠，並以丹青、碑刻左證。酈道元的《水經注》除細述中國北、南地理，還廣涉域外，東北至高句麗的壩水，南到扶南，西南到天竺新頭河，西至安眠、西海，北到漠北流沙，天下地理儘在此書中。

支摩伽騰然變色，手握在腰間的彎刀之上，一對狼眼幾近噴出火來，眼看要從駝背上躍下找石慧冒死。約莫是見頭戴高帽的於闐使倉促走來，想起家處於闐王城的驛館，宋雲一行是國王的來賓，才按捺住凶暴。

“人皆可覺得堯舜”有神來神馳之意，決然棄儒從佛，但願在菩提般若聰明當中，尋求到大道。仁者不憂，智者不惑，勇者不懼。以生命為鑒，法力稱得上是一名真正的君子，一名真正的菩提薩埵……佛陀真的呼喚了他，他的臉上帶著往生的永久淺笑，屍身和靈魂永久凝固在半山的雪窟當中……如果戈壁因為某種意味意味不斷地湧進影象，那麼蔥嶺，雪山，冰道，絕頂的滅亡和往生……宋雲隻想完整忘記。一起所經曆的艱钜險途，不必一遍遍提及。能夠活著來回，已如做夢普通。他應當曉得坐在用冰鎮蓮花降溫的大殿裡的當權者喜好聽甚麼。

“石慧，你嘛，我不討厭呢，支摩伽我嘛，確切走過蔥嶺——”他在駝背上盤腿趺坐，雙手合十，俄然提及了流利的梵語，臉上仍然一副令人生厭的不恭嘴臉，

誰知支摩伽不覺得意，反而嬉皮笑容的聳著肩膀：

“你，你們——”他用長滿沙色汗毛的手指著宋雲，又指向石慧和法力，暴虐地說：

“覽百川之宏壯，莫尚美於黃河；潛崑崙之峻極，出積石之嵯峨……師離京師之日，善長恐不能送矣……師行之天竺，必是淨土之國！”

“陛下****！”

“國師，於闐王可名為‘舍都羅＇？朕曾於貢名帖上見其名。聞於闐，乃佛法興之地，中國沙門西行求法，餘至此地去。”

“伊循雲有禪之意，鄯美意為善者，樓蘭最早受佛，可見其為鄯善……吾雖以文記西域事，而何嘗遊西域，皆從古書考校，膚見末聞，非所詳究，不過聊述聞見，以誌差違也，此吾憾事！賢人不期修古，犯警常可，論世之事，因為之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