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的理想[第1頁/共3頁]
書上有一段話,叫做人生中最無可何如的10件事:一是流逝的時候,二是冇有挑選的出身,三是莫名其妙的孤傲,四是無可何如的忘記,五是永久的疇昔,六是彆人的嘲笑,七是不成救藥的喜好,八是離你而去的人,九是疾病的痛苦,十是無能為力的牽掛。
實在,人的抱負無時不刻在竄改。有人說,有兩種截然分歧的抱負,一是每況愈下的;另一個恰好相反,是每況愈上的。第一種,一小我小時候就發憤當個總統,長大後才曉得本身的荒唐,因而成了“做個省長也不錯”,省長也是難上加難,因而就胡想做“市長”、“縣長”、“鎮長”,最後做村長也做不了。第二種就像朱枸先生,當了工人想乾部,當了乾部想當官,當了小官想大官,恰是“做了天子想神仙”,慾壑難填。
但是,開弓冇有轉頭箭。我硬著頭皮要讀書,固然父親對我已經深深絕望。當時的班主任黃柱昌教員給我父親寫了一封信,堅信我是“大學之才”。關頭時候我父親讓步了,我才得持續讀書。因而,在1988年,我竟然考上了本科――在州裡高中那太短長了,這本不是我的抱負。至今我還是暈乎乎的。
重新讀書後,我一向很儘力。我一心就想考一其中專,就想離開鄉村。我要像我們村六叔一樣,能夠在縣裡當過工人,因為六叔太神情了,坐過火車,見過飛機,甚麼希奇的東西都能說出來。但是,在州裡高中要考上中專談何輕易!你覺得現在的大門生,首要想上的,冇有不能讀大學的,更彆說另有補助的中專了。持續兩年,我都名落孫山,第一年竟然在預考就被刷下了,連高考都冇得插手。我實在思疑故鄉的風水,真的冇有人能考上,幾百年以來還冇有先例。不過,如果以現在的目光,把考上大學作為目標,那是要笑掉大牙的――現在隻要你想讀,大學有的是。
考上大學後,麵對太多的同窗,我俄然貫穿了“天外有天”的真諦。或許,專業本身我毫無興趣是我不循分的最首要啟事。當時候,固然高考還是“千軍萬馬齊過獨木橋”的景象,不過“萬般皆上品,唯有讀書滴”的商品經濟已經暗潮湧動。當時,不管高考可否考上,鄉村青年都能夠以“打工”的情勢進城,過上朱枸先生夢寐以求的城裡人餬口。我很懊喪。彷彿朱枸先生一條筋地覺得隻要考大學這個“華山一條路”才氣攻上某高地,等我費儘九牛二虎之力上去後,才發覺,很多技不如我的人早已捷足先登。像張生、李4、王二麻子他們,他們何德何能啊?但是他們以固有的資本,固然冇有高考,日子過得比朱枸還津潤。更貼切的比方是,在一個密室裡有一個蛋糕,原定誰讀書好便能夠吃掉它。但是,等一幫讀書人簇擁而至時,法則變了:誰有本領就能吃。(不能再說了)因而,張三比我力大,李四有錢,不屑於這小小的蛋糕,彆的處所買了。而王二麻子的姑父是密室看門的,早早讓他出來了。因而,我連一根毛都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