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 不忍（二）[第2頁/共4頁]

書染忙不迭迎上來。

然秦氏素喜薑曦雲會撒嬌賣乖，現在見那嬌美的臉兒上一派天真，想到這孩子平日裡乖順有眼色，又樸素可親，便覺著本身應是猜錯了，便道：“好孩子，難為你了。”又瞪了林錦樓一眼，道：“丹丫頭病了，姨老太太和曦丫頭還巴巴的過來，你到底有甚麼了不得的事，非要這會子說？”

薑曦雲微微昂首，瞥見林錦樓滿麵陰寒的笑，不由打了個寒噤，先前林錦樓雖極有威勢傲氣，但待薑家夙來和顏悅色，如沐東風，此一遭她第一回見著林錦樓翻臉，令人油然生畏，如同一頭噬人的獸，與她見過的男人截然分歧。薑曦雲心中忽怕起來。

秦氏道：“年紀悄悄的，如何鬨起胸口的病了？”

林錦樓靜肅立在一旁，穩如盤石，麵上一絲神采皆無，開口道：“今兒個這樁案，我問定了，倘若當真衝犯了，今後我負荊請罪隨姨老太太懲罰，可要敢在我家門庭裡弄鬼......”言畢腰間一口寶刀“倉啷啷”抽出，林錦樓伸手一擲，那刀正正紮在一旁大樹上，寒光閃閃，耀人膽怯。

秦氏聽薑母扯了話頭，不由悄悄鬆口氣，問道：“丹姐兒甚麼病？要緊不？”

林錦樓將摺扇丟在一旁，隻嘲笑不言。

薑曦雲茫然的看著林錦樓和秦氏，眼中的淚忽湧出來，一滴一滴滾瓜似的掉落，咬著嘴唇不出聲，隻哽咽道：“舅母和大表哥真覺著我是那等害人之輩？”

春菱淒厲抽泣道：“虧我昔日裡將你當個好人，想不到你竟是藏了奸的，同你姐姐，一個用心引我到門口說話兒，一個在屋內下藥，隻恨我瞎了眼，當初為何認得你！”聲音益發淒厲，瞪著薑曦雲，雙目將要流出血來。

林錦樓並未起家見禮，隻陰陰道：“今兒個家裡刮來一陣妖風兒，竟然敢在爺眼皮子底下弄鬼，姨老太太，您白叟家說，這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好好騰脫手摒擋摒擋，人家還覺得我林錦樓是個孬種，嘖嘖嘖，這傳出去爺還如何做人？”說動手上“喀吧”一聲，一柄摺扇已被他捏斷了。

世人大驚，屏息凝神，再不敢哭鬨言語，林錦樓冷冷環顧四周，道：“甭管他甚麼身份，本日就算把天皇老子請來，也冇用！”沉聲喝道：“書染！”

秦氏想到薑曦雲舉止慎重，靈巧聰明，心中老邁不信薑曦雲會做出這等事，因對林錦樓道：“彆是有甚麼隱情罷？”

林錦樓緩緩道：“哦，言下之意是這兩人要對你主子倒黴了？聽丫頭們說，你同姨奶奶生了嫌隙，同薑家五女人甚為密切。”言罷抬開端，意味深長的看了薑母和薑曦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