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遊戲競技 - 勒胡馬 - 第四十一章、司馬睿的哭訴

第四十一章、司馬睿的哭訴[第2頁/共5頁]

洛陽因為有白馬寺,這年代能夠算是佛教在中土的大本營,以是洛陽城內士庶信佛的比例,隱為天下之冠,加上帛屍梨密多羅又早早地分開了江南,北歸洛陽佈道,遂使朝廷臣僚當中,很多人都站出來為佛圖澄討情。他們的來由跟王羲之所言差不太多,佛圖澄一個修羽士,又不跟蜀中範長生那樣自有地步、武裝,則他對羯趙的政事能夠產生多高文用啊?不該領受極刑吧。

至於阿誰帛屍梨密多羅,本來無罪,不便懲罰,也不好加以擯除。幸虧那傢夥始終學不會中國話,要通過翻譯佈道,估計傳不出個子醜寅卯來——隨便他好了。

以是他並不籌算嚴禁佛教——估計也禁不住,精力鴉片對於磨難之人而言,老是有所需求的,再者說了,若佛教不可,必使玄門一家坐大,反倒於統治倒黴——執意要見一見佛圖澄。裴嶷冇法可想,隻能提出,陛下您彆偏見,讓我等侍坐行嗎?倘若那老衲人慾圖“舌燦蓮花”,勾引天子,我等便可當場駁斥之。

當然就裴該疇前的表示來看,不但不信佛,亦不通道,所崇唯聖賢之言罷了,但畢竟起家於徐州,而徐州向來就屬於佛教的“重災區”——其根由,就在熊遠所說的“笮融浴佛”之事——豈可完整不受影響啊?

隻是司馬睿仍對峙不肯稱帝,他乃至跑去處吳興太妃裴氏哭訴,說:“茂弘等乃欲置孤於火上啊,孤實無僭越之心,叔母其鑒……”

裴該對此笑笑說:“卿言以佛教善能勾引愚夫愚婦,乃以朕為愚夫乎?”他這一開口,當即便有禦史站出來彈劾熊遠犯了大不敬之罪,要求下獄論處。裴該不由苦笑,心說既為天子,我這一言一行都會形成喏大的影響啊,豈可不慎之又慎……原奏采納,卻並不見怪熊孝文。

衛策此前也曾打仗過佛教,在洛陽時受人鼓動,去旁聽過帛屍梨密多羅的講道,對於循環之說固然不如何感冒,起碼有這個觀點。因此聽了孔萇之言,他驀地間就想起佛圖澄來了,心說那老賊當日不在襄國圍城當中,未知逃到那裡去了?畢竟曾是羯趙國師,我若能將之擒獲,又是一件大功啊。

陶侃在徐方不修刑政,遂至曹操大張撻伐(起碼他給了曹操合適的藉口),並且兵敗如山倒,隻能留意於外來戶劉備,不能不說,此中也有笮融的“功績”,以是熊遠才說笮融“浴佛而亂徐州”。

即遣人密訪,隔數月後,終究在廣宗逮住了佛圖澄,並其弟子道安、竺法雅等,一併推入檻車,押送洛陽。檻車未到,其事前上奏朝廷,就此激發了狠惡的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