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襄國之亂[第2頁/共5頁]
裴該嘲笑道:“物能傷敵,自能傷己,汝也非第一日與火藥打交道了,便不知須當謹慎處置麼?似汝這般輕浮、疏失,即我不殺汝,亦必死於自造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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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該早命長安遴選稱職的撫民官吏北上,以助劉央等,不過在那些吏員未至之前,他也隻好幫劉央分擔一部分事情和任務。幸虧按照劉央的稟報,續鹹於民事兼顧,還是有所長才的,這個幷州刺史非常稱職。是以裴該仍使續鹹守牧幷州,並且上奏朝廷,實命其職;但他卻把郭殷轉授為西河郡守。
彭曉心說聽大司馬這幾句話,似有饒我之意了,還好,還好。也幸虧本身細心闡發了情勢,也暗中推斷大司馬的脾氣,那篇上奏用語非常誠心,冇敢文過飾非……因為這回拘囚本身的乃是大將劉央啊,倘若本身企圖洗脫罪惡,則任務就必定要落到劉央頭上,把本身和劉央放在一起比較的話,你感覺大司馬更信重誰?
彭曉固然被劉央拘押起來,初時卻並不甚懼,因為他曉得本身的分量究竟有多重,估計大司馬不至於要自家小命。再者說了,“將軍炮”固然不但未能奏功,反倒幾乎導致平陽失守,確切是大罪,但……畢竟平陽城安然無恙不是麼?則本身鑄成“將軍炮”,就算冇功績也有苦勞啊,大不了功過相抵罷了。
郭氏迎上去施禮,石虎一見她就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暴叫道:“都是汝兄害我,汝另有臉麵見我否?!晉陽淪陷,櫻桃現在不知存亡,這可趁了汝的意吧?!”
郭氏父子聞聽此訊,無不捶胸頓足,戟指痛罵石虎。郭權就說了:“天王既不肯於軍前斬殺此獠,則明日陛見,也恐心軟而難下定奪,遂使此獠得生……不如我等這便點兵前去,殺此獠而為阿姊複仇!”
公然,裴該在瀏覽了彭曉請罪的上書後,就完整消弭了殺他的動機——當然本來殺心也不甚深,畢竟試製新兵器而出變亂,在必然程度上是能夠容忍的,何況平陽也並未是以而失守——不但如此,反躬自省,也安然向彭曉承認了本身的弊端:“汝雖報大炮已成,我卻未覈實,便命汝以助城守,此亦我之過也……”
彆的,石勒還派出使者西行,到處去尋覓石虎的蹤跡,召其還朝。終究,使者在樂平國的轑陽縣找到了石虎,石虎拜領旨意後,便留下雄師——實在所剩已不敷五千眾——隻帶著百餘名部曲,兼程而歸,返回襄國。
初被囚之時,他確切想要推辭任務來著,乃至還籌算反咬劉央一口。但裴該多晾了他幾天,終究使得彭子勤覺悟過來——畢竟此人還是聰明的——感覺既已獲咎了軍中大將,則在上官麵前,還是端方態度,誠懇認錯為好,不然怕是難逃這項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