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何人情深[第2頁/共4頁]
“無它,僅作戲言爾!”劉濃眯了眯眼。
不提昔年方好,一提昔年為劉隗暗攜,刁協頓時怒不成遏,滿臉漲得通紅,狠狠瞪了一眼桓溫,心道:‘汝乃何人,提兵不前,坐岸觀火者也,安敢戲謔於我!’當即,猛地一甩衣袖,冷然道:“桓駙馬知之甚詳,該當自訴,何需奉告刁某!”言罷,按膝而起,喝道:“來人,送客!”
“妙哉!!”
城南,刁府。
褚裒亦道:“此事,勞瞻簀與無奕甚多,褚裒雖力弱,也亦持阿父名帖拜訪錢塘吳氏、徐氏、李氏等族,當助彥道一臂之力。”說著,扯了扯袁耽的衣袖,喚道:“彥道!!”
“安石,男兒行事,觀者觀之,何需愧顏?”劉濃淡然一笑,將竹簡合於手中,朝袁耽走去。
“甚好,甚好。”袁耽紅著一張臉,不住搓手。
劉濃瞭然,冷靜落座於一方空案後。
桓溫嘲笑道:“宮闈乃何地也?若無人外窺襄助,小小侍婢豈可來去自如?昔年,刁尚書怒撞大司徒,血諫朱雀橋,多麼英豪,實乃名流之表率,我等難以望背!現在,為何卻知而不定,莫非……乃害怕成都侯乎?”說著,神情煩惱,好似痛心疾首。
半個時候後,桓溫告彆拜彆,刁協送至前院即止,目送桓溫雄闊的背影閃出門外,眉頭越鎖越緊,繼而,慧誠意靈,“啪”的一聲,拍了一個巴掌,喃喃自語:“然也,然也,陛下極寵此女,若可順勢庭議此事,待得事畢,複再提及後宮無主,當可順勢……”轉念又一想,眉宇深重,搖了點頭,捋著短鬚,歎道:“非也,非也,此事關乎陛下大計與豫州安危,決然不成輕言!唉,該當靜觀、靜觀……”既已作決,瞅了眼桓溫消逝的方向,唾了一口:“豎子,某乃無知小兒乎!汝竟敢妄習劉隗!”
“嗬嗬……”屏中人輕笑,屏中影花枝亂搖,半晌,聲與影嘎但是止,其聲冷若寒冰:“昔日,溫長吏亦乃昂然男兒,何意目前,百鍊鋼竟化繞指柔。莫非,已忘郎君昔言!”說著,屏中影緩緩起家,唸叨:“今晉祚雖衰,天命未改,吾欲建功河朔,使卿延譽江南。”念罷,冷聲道:“現在,溫長史斑斕纏身,確乃延譽江南。悲乎,我家郎君卻骸骨不知那邊,枕野草而眠。溫嶠,溫泰真,汝愧乎?!”
溫嶠神情驀地一頓,半晌,問道:“事若畢,汝將何為?”
“瞻簀,瞻簀!”
“桓駙馬!!”
潭邊有修竹成林,袁耽歪歪的靠著青竹,正行放水,目光卻看向小樓,溫馨而和順。
言語似箭,字字誅心。
袁耽神情一鬆,璿即,持續放水,目光卻愈來愈沉,邊放邊道:“妙光言其乃劉幷州之女,即乃劉幷州之女!瞻簀,覺得然否?”言罷,抖了抖雙手,將小衣合上,繫著腰帶看向劉濃,目亮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