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垂髫年(2)[第1頁/共5頁]

向氏喜道：“如此甚好。”

莒姬驚奇地看著兩個小侍童問道：“這兩個小豎是做甚麼的？”

羋月低頭想了一想，世人看她一個小娃娃一臉當真深思的模樣，倒也好玩，不由笑了。

莒姬曉得這是用穆天子的八駿之名而起，便皺眉道：“小豎不拘叫個甲乙丙丁就罷了，何必起這等古靈精怪的名字！”

想當日向氏有身，固然有天象異兆，而她欣喜之餘也有些惶然，她隻是想要一個能夠安身立命的兒子，卻從未想過直接站到王後的對峙麵去。但是為了自保，不得不謹慎為上，但生出一個小公主來，她固然絕望，卻也鬆了一口氣。

莒姬揮揮手：“罷了，給她送去吧。”

莒姬卻歎了一聲：“隻可惜，戎的性子，不及他姊姊。平日如果有月在場還好些，僅若隻要他一小我見了大王，連聲音都不敢大聲。”

楚王商啊了一聲，他於向氏實是印象不深，初見時如同膽怯的小鼠，畏縮不已，轉眼即忘。及厥後傳聞她有身，特地去看望了她幾次，不是吐得昏入夜地神采黃臘，便是滿臉紅光大腹便便，那一夜去救小公主，又是月光之下，對她的印象倒是一襲白衣，一頭狼藉的長髮。乃至本日，才真正看到了向氏的真臉孔，看到了向氏在無人處那種清幽開放的美來。

羋月獵奇地看看莒姬的肚子，又摸上女葵的肚子，神情有些畏敬隧道：“母親肚子裡也有小娃娃嗎，你的肚子裡呢？”

莒姬也自悔講錯，抱過了羋月，與她指導庭中的花木：“此為薜荔、此為荼蘼……”不一會兒便將這孩子的心神分離了，興趣勃勃地批示著女葵給她摘了一串荼蘼花。

莒姬知向氏夙來怯懦，便問了聲：“如何了？”

羋月恍悟：“哦，那父王的肚子這麼大，必然有好多小娃娃……”

九公主羋月生機充分，如同一匹小馬駒似的，踩著亂鼓的節拍衝上來，撲入莒姬的懷中：“母親，母親，我阿孃如何了？”

莒姬倒朝她招笑道：“你過來，我有件事同你說。”

莒姬點點頭，留了幾盒舊香，又令製幾種新香，正說著卻見永巷令帶著兩個小侍童出去給莒姬施禮。

盼了兩年，她終究又盼得了這一個兒子，目睹楚王商年事日增，她有了這個兒子，將來天然是老有所依。

一晃數年疇昔，這個叫做戎的男孩子，在生長過程中卻並未顯現過人的天份，便在楚王商諸子一樣的年紀中，也不過是中上程度。

莒姬提示道：“大王不記得了，她就是九公主的生母啊！”

莒姬又低聲道：“大王成心想讓左徒屈原為公孫橫的夫子，想讓戎與月一起就學。”

女葵嚇得忙掩住了小公主的口，沉下了臉來悄悄恐嚇她：“不要胡唚，小娃娃是婦人纔會出世來的，大王是男人漢，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