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女帝師四(45)[第1頁/共6頁]

銀杏道：“以是女人這算為聖上的承平亂世出一份力麼？”

銀杏忙道：“奴婢以女人的心為心。”

記恰當初我還向母親提過朱雲與銀杏的婚事：“你若不跟著我來青州，母親遲早會做主讓你嫁給朱雲的。母親本就很中意你。”

我笑道：“不敢當。財帛嘛，都是身外之物，縱使費些心神，究竟也不算甚麼。”

冇有風，漫天飄雪中，船去得安穩而遲緩。我在水邊站著，一動不動。世人固然獵奇，卻無人敢上前探聽，站了一會兒，終究都散了。我正要歸去，一個紅衣小兒走到我麵前，黑漆漆的眸子閃著清澈的雪光，她嬌聲道：“玉機姑姑，那小我是天子老爺麼？”

小女孩道：“我爹爹的眼睛可好了，可看清楚對岸的一隻螞蟻！”

我發笑：“你這話說出去，謹慎掉腦袋。”

回宮的事情定了下來，銀杏和綠萼便忙著清算回京的物事，又命家人雇了去青州城的大船。繁忙數日，總算將東西都裝了船。臨行前一日，我晝寢起家，見銀杏正在細心檢視我隨身所用的藥物，藥瓶、藥罐、藥碗和藥爐子攤了一地，還特地揀了一筐上好的炭。小室中已經插不下腳。她跪坐在地上指指導點地默數。

我歎道：“能回宮是最好，不能回宮，那便順從母親之命回京也好。大不了進王府做個女主簿，我想也充足了。”

小簡笑道：“闔宮皆知陛下從泰山去了壽光。慧貴嬪一得信就叮嚀打掃大人的故居，婉妃娘娘和穎妃娘娘早就翹首以盼了，備下了很多好東西，單等大人回宮了。”

小簡笑道：“這大好的日子，不說也罷。此事究竟與大人也冇甚麼乾係，等大人回宮了，天然就曉得了。”

綠萼屈指一算，笑道：“恰是呢，四皇子是鹹平十六年生的，本年四歲了。真陽公主也兩歲多了，恰是風趣的時候。”

銀杏笑道：“奴婢明白。奴婢隻是怕女人如許慣壞了他們。”

我獵奇道：“並且甚麼？”

正說著，忽聽院外一陣吵嚷，接著綠萼朗聲道：“各位叔叔、伯伯、奶奶、嬸嬸的美意，我們女民氣領了，隻是我們女人明日就要上船，各位的東西實在是不能收了。各位請回吧。”接著一個衰老的聲音含糊不清地說了幾句，綠萼又把前話反覆了兩遍，這才關了門打發走了世人。

銀杏道：“奴婢疇前在宮裡，就是看藥房的，這點兒藥點起來有甚麼辛苦的？要不女人還是出去坐一會兒，這藥氣大。”

分開朱口兒村時，鄉親們送彆的禮品裝了滿滿一船，沉甸甸、慢吞吞跟在客船前麵。一起風塵回到京中，驅逐我的是一道聖旨：朱玉機複正四品女錄，三日掉隊禦書房。

銀杏歎道：“是。一來，奴婢是想隨女人進宮。二來，奴婢也實在不想留在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