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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油火[第3頁/共4頁]

張家兄弟寄於洪府,待來歲春季開科取士,碰個運氣,好考個進士。洪謙成心種植他兩個,也將他兩個帶身邊。此時張三郎便上前替洪謙道:“君侯原不欲窮治,諸位不來,最多依律而判。現在諸位來了,他們隻好受重罰了。”

洪謙審得極,議將二縣令罷官、流千五百裡,查兩豪強以勾搭官員、私吞府庫,流兩千五百裡。

溫孝全雖是北人,行事卻端方,如此為國為民,卻要遭彈劾,將魯直不平之心激起,以萬事皆因北方豪強兼併而起,憤而上書。直稱這些小我為“國之蛀蟲”,請誅“四凶”以正視聽,且要問漁陽侯、太府寺卿管束不嚴之罪。

次日,太府寺卿回上表請罪,漁陽侯卻一無所言,內心都將洪謙記恨。

朝上人皆此是何故,乃是豪強之家既兼併人田產,便須人耕作,若都歸做劣等戶,亦須服朝廷之役,雖每年三十五日,豪強也是不想這三十五日裡無人使喚,便想方設法,自籍簿裡除了,弄做本身私家部曲普通。

卻說梁宿與於薊兩親家吃茶說話,皆以這些個鬨出民亂來豪強兼併之族並不敷為慮,於薊雖是簪纓世族,朝上說話也是斯文,與梁宿說話時倒是顯刻薄本質,直言:“這些人都是蠢死!”

秀英一聽,便即明白,跟著罵道:“哪個叫他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來!他說旁人不好,直說便是,何必又饒上你,非要顯他事事公道?端的不要臉!想好名聲兒想瘋了。”

洪謙道:“君等覺得此來無人曉得麼?若叫禦史再曉得,尊親恐不止依律而判,我亦要受扳連。如何敢再說娘娘?諸君請回罷。”說便將臉兒掛下。將事情悉推於漁陽侯身上。

今見來人討情,洪謙細一打量,皆是勳貴之家,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歎道:“諸位錯了!”

漁陽侯當朝喊冤,且說兩豪強是“為民”:“赤地千裡,小民無覺得食,彼為民請命,普通是官家百姓,何故為人傭耕者不得食?大理寺何故受製於人言,不分吵嘴,誤判好人?”

這般想著,於薊便與梁宿商討:“你我皆讀書明理,可見著哪朝兼併之事得遏?皆是愈演愈烈,乃至不成清算,乃至土崩崩潰。彼時豪強今何?俱化為灰土矣。抑兼併實並非朝廷事、官家事、蒼肇事,是我等之事!我看官家興工商倒是個好主張,並非一味言利,你我是否也可參與一二?”

洪謙聽秀英罵著,也是解氣,聽她說完,道:“說不得,我還須得朝上說他去。”

一本奏疏中轉天聽,自九哥至政事堂雖肚裡氣鼓鼓,卻也不欲肇事。九哥想著將這二縣令免除,將二豪強問個“淹冇府庫賦稅”罪惡,便罷。哪知魯直上疏,倒是冇法息事寧人。禦史乃是言官,言官向來不成藐視。魯直奏本一上,好似捅了個馬蜂窩。豪強之族紛繁上書,說魯直昏悖。將官家與政事堂煩得想將這兩端兒都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