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以心相許[第2頁/共4頁]

“皇上，為何要救我？”隔了很久，淩蕊瑗輕問，語氣溫和似勸誘。

“雨煙娘娘，刑部尚書沈大人求見。”內侍寺人輕著嗓子稟告。

濟帝醒來已是兩個時候以後。盜汗透衣，濡濕地粘在他身上，俊臉慘白，端倪倦怠蕭索。

沈奕站直身子，眼中模糊閃現一絲敬佩，沉聲道：“回娘娘，微臣確切思疑並非同一幫人所為。”

端來備好的藥粥，她舀起一勺送到他嘴邊，溫聲道：“我已把藥丸搗碎摻在粥裡。”

龍床之上，濟帝靜躺著，俊容暗澹，薄唇泛白，氣色極差。

“娘娘謬讚，微臣隻是儘己本份。”沈奕略低首，卻未能粉飾住泛紅的耳根。

她定定凝睇著他，扯了扯唇，掠起一抹苦笑。這世上比滅亡更痛苦的事，於她來講，是身不由己，心亦不由己。那麼他呢？

淩蕊瑗心頭驀地一突，這位尚書大人該不會對她起了綺思？她與他不過第一次見麵，且身份差異，他好大的膽量！

“因為……”不清不楚的兩字以後，便鴉雀無聲，濟帝大略已完整墮入甜睡。

“皇上可有那裡不適？要不要請太醫再來看看？”淩蕊瑗隻作不聞，顧自問道。

淩蕊瑗見到他，下認識地蹙了蹙眉，內心冇出處的不舒坦。

淩蕊瑗一怔，見濟帝緩緩展開眸子，定定地對上她的眼。他的聲音雖尚衰弱，但眼神明朗澄徹，明顯早已復甦。

“朕喚了你的名字？”濟帝微愣，神采悵惘，“朕一點也不記得。”

濟帝從錦被底下伸出右手，尋到她的柔荑，輕柔握住，低低感喟：“不消了，朕隻是感覺很累，眠一覺就好。”

濟帝動了動嘴角，似是想笑，卻又有力，最後隻收回低低的一聲申銀。

淩蕊瑗無語側望他。他漂亮的麵龐，帶著濃濃的怠倦和衰弱，卻是以少了常日的鋒芒銳氣，看起來倒像一個不設防的少年，憑添了幾分孩子氣。他說，救是必然要救的，便是他早有謀思。又言，救對勁外，是否指那一瞬擋劍的本能反應？

“昨夜在雨煙閣守職的禁衛軍擒到一名放火刺客，固然那刺客亦是他殺身亡，但所服之毒與攻擊皇上的刺客並不不異。”沈奕有條不紊地闡發，語氣漸顯意氣風發，“另有，微臣發明，放火刺客黑布蒙麵，而暗藏宸宮的刺客冇有蒙麵。”

他未醒，一陣猛咳，口中丹丸嘔了出，滾落床沿。他的額上不竭冒出盜汗，無認識地扭動著身軀，嘴唇微張，似呼吸又似欲語。

她不由微惱，氣本身心神不定而未發覺，亦有些氣師父竟冇有實言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