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楔子[第2頁/共2頁]

身上的囚袍略顯廣大，凜冽的風自袖口灌出去，冷到鑽心砭骨，也就麻痹了。

蘇晉被人從刑部帶進宮，幾乎叫這亮光的雪色刺了目。

“過來些。”沉默半晌，他叮嚀道。

殿上的人驀地回過身來，一身玄衣冠冕，襯出他眉眼間淩厲，森冷的殺伐之氣。

隔得近了，蘇晉便抬開端，啞聲問道：“明華宮的火，是你放的？”

六合又落起雪，雪粒子落了柳朝明滿肩，融入氅衣，可他悠長立於雪中，彷彿感受不到酷寒。

囚車等在午門以外，她戴上枷鎖，每走一步，鋃鐺之聲驚響六合。

這纔是真正的柳朝明。蘇晉感覺好笑，歎本身初見他時，還在想人間有此君子如玉，亙古未見。

“若她還能返來。”柳朝明笑了笑，“我認了。”

現在她既斷了生念，是再也不能夠諒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