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人不寐，無限山河淚（二）[第2頁/共6頁]

秦哲歎道：“可不是這話！但末將等人，實在不敢是以事轟動德妃娘娘。”

我酸楚，澀然答道：“我冇有。”

“端木皇後、嫦曦公主二人已經被接入瑤華宮了！”

司徒永神采微變，低眉道：“父皇的確是病逝，而非皇後暗害。便是你家之事，也是端木青成和俞競明做主，她人在深宮，並不清楚。方纔求德妃娘娘帶走皇後和嫦曦，原是我的主張。晚晚，她已無母族權勢助勢，再不會傷害彆人，便……便留她終老吧！”

他更苦澀，感喟著反問：“冇有？”

他便怔怔地望著我，歎道：“我便知……我便知你毫不肯寬恕她……”

我心口一緊，待要說話時，他已道：“我曉得你在想甚麼。你放心，我極力幫手司徒永便是。我將統統兵馬撤出北都城，都城四門儘數付你秦家軍全權掌控，宮城四周則由新君本身安排，我毫不置喙。”

司徒永頓了頓，又持續向前行去。

他站起家，冷眼睨我，慢慢道：“我早已血本無歸，剩了這條性命，你要不要？”

我滿眼是淚，卻笑道：“親人一個個慘死在我麵前，秦家軍成了誰都能夠操縱的棋子，我會死不瞑目！我要報仇雪恥，重振秦家，不吝任何代價！何況，這天底下有比司徒淩更優良更合適我的嗎？”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我道：“淩，內裡戰亂未平，你不消管我，國事要緊。”

家人寥落，慘死的慘死，重傷的重傷，我能逃出一條性命撐住秦家不倒，便算得是榮幸了。

“閉嘴！”

隻要還騎得馬，便能率軍交戰，其他便顧不上太多了。

隻是旁人還罷了，想起俞競明背後主使的端木皇後和端木青成，我已恨入骨髓，悄悄叮嚀秦哲出宮前先把端木皇後給措置了，“毒酒也罷，白綾也罷，總之留她一具全屍。對外隻說是慚愧他殺便了。”

他低低道：“我教你剛烈，教你堅毅，是讓你對著仇敵和敵手時能夠剛烈，能夠堅毅。為何老是對我如許？”

固然他在獄中那樣淩逼，但他隻是因我的叛變傷透了心；固然我出獄後第一件事是扶司徒永即位，可他該想到，我如許做隻是想保住司徒永性命。

這時，隻聞衛玄道：“王爺，貧道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司徒淩看著他諳練地為我裹好傷，道：“講。”

衛玄答道：“若從現在起臥床靜養，或許還能騎得。”

他口說的“他”自是指的司徒永。他的話語是一貫的安靜寧和，但微揚的尾音已不刺耳出微微的諷刺和自嘲。

如果命懸一線的是他，我一樣會不吝代價幫忙他。

我寂靜，然後輕歎：“淩，他本就是東宮太子。若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消受這一場驚嚇，早已順順利利即位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