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教訓[第2頁/共3頁]

這天然是客氣話了。

他愣了下，回過身就見韓蟄大步走來，盔甲俱全，腰懸彎刀。

範自鴻毫無顧忌，跨前半步，向永昌帝抱拳。

犒賞已畢，寺裡法事如常，百官女眷皆往壇下聽高僧講經。

永昌帝當即點頭，“那就由京兆尹來辦，羽林衛從旁幫手。”

範自鴻武將出身，見慣刀槍暗箭，這動靜天然瞞不過他耳朵，迅捷回身，握住暗器。

佛院裡冰寒的風彷彿呆滯了一瞬，眉峰劇痛傳來，那一刹時的驚駭盜汗將範自鴻的凶惡悍厲儘數崩潰。再展開眼，視野有些恍惚，那隻烏黑的手臂近在天涯。

京兆衙門有捕快，也有訟師刑獄，倒是能兩端兼顧。且挾製又不像殺人，令容品級雖高，也不過是個誥命夫人，若非事關功績卓著的韓家，哪還能在天子百官跟前這般對峙商討。

不過他這般說，也無可抉剔。

柴隆年近四十, 這羽林衛將軍的官職是在田保被措置後得來的。

“巡查禁防，也可監守自盜，還須查問清楚，儘早尋回內人。”

遂向前一步，朝永昌帝拱手施禮，轉而看向韓蟄，“昨日得知韓少夫人被劫走, 羽林衛派人清查, 承蒙韓夫人互助，在後山查得可疑蹤跡，已臨時看押起來。隻是尚未問出少夫人的下落, 請韓大人脫期幾日，羽林衛必當儘力清查。”

昨日他本來在宮中值守, 將這邊交給手底下的副將，本日隨永昌帝聖駕前來, 才得知寺裡產生的事。

永昌帝點頭擁戴，“巡查禁防，確切是羽林衛職責地點。”

範自鴻蹂身，攥緊的拳便往韓蟄身上襲來。

“那副畫像後另有一張――畫的是我。”

他的神情陰鷙冷厲，手肘壓得人幾近斷氣，那雙指襲來，更是半點都不躊躇。

韓蟄神采冷凝，冇半點顛簸，順手解下腰間重刀扔在一旁，沉聲道：“你先前滋擾內人，是為那副畫像？”

韓蟄也未再多說，沉著臉退開。

反倒是他，雖有甲冑護身，卻難擋韓蟄鐵拳，身上被砸得劇痛，反應稍慢，臉上便被韓蟄重拳掃過，砸出滿嘴的血腥味。

範自鴻心中哂笑。

“為免曲解，羽林衛特地問過目睹人證，才臨時將他看押。”

永昌帝感覺頭疼。

韓蟄端倪冷凝，臉藏肝火，將範自鴻盯了半晌，看向永昌帝。

範自鴻節節敗退，雖有渾身刁悍的工夫，拳頭落在韓蟄的細甲上，那位也紋絲不動。

兩人都穿戴盔甲，韓蟄身上是作戰所用的細甲，範自鴻則穿羽林衛的官服。各自都有防護，近身搏鬥，拿血肉拳頭硬砸上去，算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端看誰拳頭更硬，更能襲到甲冑未能防衛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