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訪客[第2頁/共4頁]

口是心非！

令容一笑，“看開啦？”

當年韓墨與章公望友情不錯，韓蟄幼時與其子章素友情頗深，好幾次帶到府裡玩。

韓瑤玩弄動手中繡帕，瞧了眼窗扇緊嚴的藏經閣，俄然一笑，“你猜高公子住在梵刹, 是為請高僧指導畫藝, 還是為這藏經閣？我猜他是想觀賞裡頭藏著的書畫。”

差異於彆處的恢弘巍峨, 雕梁畫棟, 普雲寺修得持重古樸，清幽雅靜。

遂結伴隨行，將梅塢的茶梅賞罷，不知尚政如何挑事的，竟勾動韓瑤興趣，要去跑馬一場，跟這位羽林校尉論個凹凸。

楊氏淡然“哦”了聲，因有高陽長公主親至，便攜令容去迎。

如許的韓瑤，跟平常的利落明快截然分歧。

“早看開了，很遺憾，但不能強求。”韓瑤側身靠在矮牆，對上令容的眼神，有種洞察坦誠的默契。兩人年紀相稱，脾氣相投，豐和堂裡一處長了兩年，先前她藏著高修遠的畫，去高修遠寓所催促卻被撞見，哪怕未曾挑破，相互也心知肚明。

韓蟄微微皺眉，“重在廚藝。”

“那高修遠呢？”韓蟄隨口道。韓瑤的事有楊氏做主，他平日公事繁忙，甚少留意。

是以聖旨一出，韓家雖未設席，前來道賀的同僚故舊卻幾近踏破門檻。

韓瑤端倪添笑，打趣罷了，一扭頭，卻見令容拽著韓蟄衣袖，早走到四五步開外去了。

韓瑤亦含笑抱拳，“還真是巧。尚公子竟然也有興趣賞花？”

令容翹著唇角，春光下笑意盈盈。

韓瑤微愣，旋即一笑，“但願如你所說。”

“我長了張隻會舞刀弄劍的臉嗎？”尚政伸臂低頭瞧了瞧身上錦衣，寬袖微擺，“還是有閒情逸緻的吧。”

少女苦衷落空，即使韓瑤看得開，又豈是能等閒健忘的？

“夫君活力啦？”令容小聲。

時候尚早，孤竹山下的梅塢裡另有茶梅盛開。

……

“他畫得也好。”韓瑤想起那副並未送給楊蓁的梵刹楓葉圖, 遊移了下, 道：“可我感覺他變了，跟之前很不一樣。看我們的眼神疏離了很多。”

幸虧韓蟄點頭，“不會，是為她好。”

但他的申明卻遠在韓墨之上。錦衣司裡殺伐馳驅，心狠手辣、果斷悍厲的名聲傳遍都城表裡，上自公侯貴戚，下至微末官吏，很多人都聞風喪膽，不敢直攖其鋒。

風聲寂靜，因鄰近中午，經堂裡另有誦經聲傳來。

厥後馮璋反叛，朝廷節節敗退，民氣惶惑，直至韓蟄力挽狂瀾，剿平叛賊，安寧大局。

“武能交戰，文能潑墨，韓女人這就小瞧人了。”

世人告彆梅塢，縱馬往回走了四五裡地，水畔開闊，遠近無人，適合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