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臨產[第3頁/共4頁]

氣候酷熱，冰酥酪是消暑的好東西，韓瑤怕是被月事擔擱，將那碗酥酪盼了好些天，好輕易熬疇昔，迫不及待要吃一碗解饞，卻被尚政拆台，殷切等候落空。

“萬一是兒子呢？”令容興趣一起，笑道：“夫君，不如我們賭一回？”

這話聽著心虛，令容瞧著韓瑤有些不安閒的神采，突然明白過來――韓瑤月事的日子常是在月初，月事裡不該吃生冷之物，韓瑤好動，脾氣偶爾暴躁些，入夏後感覺燥，在府裡時也愛在月事將儘時忍不住吃些涼食，冇少被楊氏嘮叨。

“昨兒就冇了，我才叫人做的。”韓瑤小聲。

韓蟄打落牙齒和血吞，且令容懷著身孕不能招惹，這會兒仍隻能拿出不介懷的姿勢。

明顯又是尚政惹的。

這賭注可真是風趣得很，算起來誰也不虧損。

誰知本日竟會回到她手裡？

令容正跟楊氏在豐和堂裡乘涼, 挑些絲線叫人打絡子。

見韓瑤腳帶疾風似的出去，楊氏還頗不測，“本日冇去外頭騎馬？”

令容笑著覷她，楊氏明顯也瞧出來了，見韓瑤挑絲線時心不在焉，隨口道：“活力呢？”

“彆彷彿了。大哥下廚給你做菜，府裡誰不曉得？尚政倒好，不但不會體貼，將我眼巴巴盼了好些天的冰酥酪搶疇昔吃完，還跟我強詞奪理，氣人不氣人！”

楊氏仍低頭遴選搭配，半晌後韓瑤才小聲道：“尚政他欺人太過。”見令容仍舊笑眯眯覷她，眼底羞窘一閃而過，蹙眉道：“大哥不會對你管手管腳對不對？”

韓蟄瞧著白嫩嫩的臉頰，黛眉之下，那雙烏溜溜的眼睛裡激賞毫不粉飾。

“會是個靈巧的女兒。”

韓蟄夙來城府深，連劇痛傷口都能藏得住，這點心機更不在話下，神采如常地將她攬著，手指撫在她腹上，隔著極薄的衣衫和暖和的肌膚，孩子彷彿離得極近。

淩晨如常夙起去上朝，過後往門下的衙署去，夙來沉寂冷厲的心卻垂垂煩躁起來，坐立不安，又衝動等候似的。

……

晚間韓蟄返來時，就見令容挺著肚子，在書案旁瞧畫。

令容未料把她也捲了出來，遊移了下，“彷彿……”

“你賭兒子？”

韓蟄破天荒地擱動手裡公事，籌算回府邸。

韓瑤笑著揉她有身後肉嘟嘟的手，“我像是會懺悔的嗎？”

“非要刨根問底呀！”韓瑤笑著瞪她。

“再做一碗他還是搶，我又打不過他……”

薑姑報命接了，冷靜地退出去。

“尚政送了副弓給我，很好使。我對作畫書法興趣不濃，還是騎馬射獵更成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