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賭約[第2頁/共4頁]

瞬息，一條長鞭破窗而入，掃落案幾上茶杯。冷飛雪倉猝將畫軸抱起，移至床上。待她轉頭一看，一身短靠勁裝的蘇天璿正與趙洛寒廝打成一團。

趙洛寒便確認了本身的設法公然是對的，小冷的話不需聽絃外之音。他在屋內踱了幾步，不經意間瞥到她畫的畫，每幅都有留白，她道是為今後提字用。

“臭小子，你胡說甚麼！”“崆峒派”一弟子用劍指著溫若罵道。

“溫大哥每日都是醉醺醺的呀，他何曾有過復甦的時候？”

此中一幅是白一忠、蘇天璿對決。遠山點翠，霧靄迷濛，兩條人影騰空交兵，一個白髮如雪，一個廣袖流香。

趙洛寒道：“冇甚麼事的話，鄙人告彆了。”

溫若“噗”的一聲，噴了他一臉酒水。洪浩已經按捺不住，那口“鳳凰飲恨刀”正欲出鞘，白一忠卻摁住了他的手。

冷飛雪忙將筆遞給他，他一笑，揮毫題了字。

“趙軒主，本教主受四大門派弟子所托，來向貴派討個說法。四大門派掌門究竟那裡獲咎了貴派白軒主，他竟如此心狠手辣，連傷四條性命？”蘇天璿冷聲道。她長得秀美脫俗，一襲道袍更是將其襯得仙子般清麗，偏生現在橫眉瞋目，看得世人汗毛倒豎。

“單憑一把刀，便妄下定論，你們就不怕錯殺好人，讓那真凶仍然清閒法外？”趙洛寒道，“趙某夙來講一不二，本日願以性命作抵押，包管白一忠是明淨的。至於真凶是誰，還望給足一個月時候，我等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各位一個交代。”

趙洛寒不置可否，結了酒錢，獨自拜彆。

冷飛雪起家下了床，從案幾上拿起一支筆，對著趙洛寒比齊截陣，又讓他側臉，回身，再回身。折騰老半天，她才道：“你的眼耳口鼻，手足腰身，那裡都都雅。我想把你畫下來，但是總不知從那裡動手，驚駭將你的眼睛畫得不敷敞亮，又怕把你的鼻梁畫得不敷英挺……”

趙洛寒沉吟半晌，提筆寫道：“《望江南蔻丹》。蠶絲灑，纖纖亂殷紅。誰與鳳仙爭染甲，人間七月蔻丹花。越女正韶華。”但見他字體清雋超脫，筆鋒有力，題詞一氣嗬成。

趙洛寒一出門，便瞧見這麼大場麵。

“哦？”他對這個答覆倒是非常不測，小丫頭還曉得不露聲色的拍馬屁了，“那你說說看，我那裡都雅？”

“你也一樣。”趙輕聲歎道。又對洪浩道：“洪護法，讓飛雪陪小冷玩玩罷，她剋日思念師父，表情甚是不好。”

“一群蠢驢，”溫若拎著酒葫蘆飲了一口酒，忽笑道，“看這一個兩個的，那裡是來奔喪的，渾身酒氣、脂粉氣，顯是才尋歡作樂來著。看來，掌門一死，有人就忙著歡天喜地，等著接任大業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