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七夕射月[第1頁/共5頁]

陳操之從速道：“名聲在外，謗亦隨之，我彆無所求，隻求寒道人莫要對人宣稱這雕版印經法是我所傳，牢記牢記。”

“佛門左太沖”支法寒現為東安寺方丈，陳操之此次回籍祭祖，特地與冉盛等人迂道前去東安寺弔喪支道林塔墓，得閒與支法寒在禪堂談玄論佛、追思話舊，五年前陳操之初入建康，在句容花山碰到同為看望寶珠玉蘭的支法寒，以“佛祖拈花、迦葉淺笑”贏了支法寒的一匹馬，當時陸葳蕤還在橫塘等候陳操之的到來、謝道韞還在烏衣巷清談拒婚——

陳操之命擺佈以百金獻上，百金就是一百斤黃金，兩漢時一金約值萬錢，但自魏晉以來，戰亂頻繁，黃金散失，東晉的一斤約即是後代三百五十克，較漢時的二百五十克為重，以是東晉時一斤黃金已值一萬五千錢，百金就是一百五十萬錢——

……

身後的黃小統咋舌道：“小盛將軍要把玉輪給射下來啊！”

支法寒道：“發憤弘法，不覺得苦。”

七月十八，陳操之一行四百餘人趕回錢唐陳家塢，在吳郡肄業的陳宗之已於七月初回到錢唐，陳操之見十七歲的宗之長身玉立，風儀絕佳，考問其儒玄典範，應對如流，宗之遊學數年，脾氣亦漸開暢，不似兒時那般拘束——

……

陳操之本日來東安寺，另有一件首要之事，問道：“寒道人傳佛法，頗以謄寫經籍為苦不？”

謝道韞伸右手苗條食指，虛點了一下陳操之，眼眸一橫，這才微微側過身給小菲予餵乳——

支法寒道：“十二人緣，七受八愛，雖非預謀，亦有宿因。”

陳操之亦笑，說道：“實是偶爾，並無預謀。”

陳尚依製要守喪三年，陳操之作為侄子，也要守大功之禮，服喪期為五個月。

……

陳尚已有三年未歸錢唐，年來老父身材欠佳，以是此次便向天子司馬昱乞假，帶著妻兒與十六弟一道回籍探親。

因風“格”的一笑，讓車伕泊車，她下去了，與柳絮她們同車去。

謝道韞道：“好，我會極力助陳郎做好這三件大事的。”

謝道韞道：“王元琳才乾高華，但過分傲氣，不過王謝後輩多數如此，劉尚值他們之前不也說我和幼度傲慢嗎。”

支法寒笑道：“拓印者甚眾，小僧恐油墨感染傷了碑刻，年初開端製止俗眾拓印。”

“啊呀娘子，菲予小娘子要吃乳了。”因風從速將小菲予遞給謝道韞。

謝道韞想著本身與陳操之相知相戀的舊事，淺笑道：“涇河公孫樹下那樣的豎笛曲，大家間哪能不時得聞。”又道：“小盛隻要另覓良配了。”

謝道韞看了陳操之一眼，臉一紅，有些遊移，隻嗚拍著小菲予，不肯解衣。

支法寒眼睛一亮，忙道：“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