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苦竹[第4頁/共9頁]

次日一大早，我們就退房，然後鼓起勇氣敲開了苦竹先生家裡的門。恰是他本人開的門，他明顯冇有想到，我和胡宗仁竟然會找到他家裡來，翻開門的時候，他眼神裡儘是發急，正想從速關門把我們鎖在外邊，直到胡宗仁大聲說了句，苦竹先生，我們是來跟你構和的。他才垂垂放下戒心，讓我們進屋。

從那天今後，我都非常珍惜我每一次尿尿的機遇。

我吃了一驚，我冇想到我這麼隨口一問竟然會激憤他，惹毛他可不是甚麼好玩的是，我下認識的摸了摸我的小腹。

我問他，十八半樹？甚麼十八半樹？他說就是淩晨用飯的時候店家說的阿誰三百年的老銀杏樹，這棵樹和寺廟裡的白沙井，算得上這座廟子的鎮寺之寶。我說銀杏本來就是長命樹啊，三百年對於它來講隻是很平常的年限呀。胡宗仁笑嘻嘻的跟我說，那是你本身冇眼福，不能進廟親身看，那棵樹邊上有塊石碑，上麵刻著“半生半死”、“半乾半濕”、“半遮半露”、“半陰半陽”、“半正半歪”、“半主半客”、“半古半今”、“半老半少”、“半喜半憂”。傳聞這棵樹是明朝建寺的時候覺得**師親手蒔植的，但是在8年代的時候遭到了一次雷劈，形成了這棵樹“半生半死、半陰半陽”。我讚歎道，那可真是一顆奇樹！胡宗仁說，當時看完碑他也是不明白，恰好身邊有個正在打掃落葉的小和尚，才問了個明白。他還說，他也跟阿誰小和尚探聽了一下關於王陰陽的事情，阿誰小和尚開初說是他們禪院出去的俗家弟子很多都當了陰陽先生，至於詳細王陰陽是誰他也不熟諳。因而胡宗仁俄然靈機一動問他目前寺院裡和尚們的字輩，阿誰小和尚就說，他這一輩是目前寺院裡最年青的一輩弟子，他們的字輩是“若”，他們上一輩的大師們，字輩都是“苦”。聽到這裡，我也明白了，本來王陰陽說的本身是東泉苦竹，並不是指的苦竹壩，而是真的在說本身的法名。這類俗家弟子的法名我並不曉得和正式削髮的和尚是否有辨彆，但是起碼能夠必定一點，王陰陽先生的師承，恰是這白沙禪院。

當天夜裡，我和胡宗仁已經數不清到底跑了多少次廁所，期間真真假假我就不去計算了，在大抵12點半的模樣，我們都因為尿意而冇法入眠，痛苦地煎熬著，這感受卻俄然消停了下來。如果遵循胡宗仁所說，這類感受該當是持續十二個時候也就是二十四個小時，纔會減退，這才過了不到一半的時候，就消逝不見了。莫非是因為長相的乾係嗎？胡宗仁開初也是不曉得為甚麼，我們也曾猜想是不是阿誰王陰陽先生知己發明，歸正也感覺我們追不上他，苦頭也給我們吃了，就撤掉了我們身上的尿咒。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總算是能夠放心睡覺了，累了一整天，我們很快就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