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陳情（下）[第5頁/共7頁]

寧兒纔要出來，廊下一名家人見到，倉猝過來，擋在麵前。

家人有些結巴：“嗯，仆人叮嚀下的……”說著賠笑道，“娘子，仆人還在等著飲茶，娘子還是先烹茶吧。”

邵稹一身黑衣，正在窗外。

寧兒心頭驀地如遭重擊，一動不動，麵色垂垂髮白。

“你……還好麼？”邵稹在她耳邊低低問道。

“公台不必勞煩，稹來之前，已經用過早膳。”邵稹道，說話時，成心避開寧兒的目光，“稹在城中另有些事，稍後便走。”

去見薛敬，他長歎一聲，將本日堂上的事奉告了薛霆。

“這我可不曉得，那密報上隻要一幅畫像，傳聞畫的就是田七其人。”

四目相對,他看到寧兒清澈的雙眸中,閃著欣喜的笑意。霧霾覆蓋的心中像吹入一股清風，敞亮了很多。邵稹神采安靜,未幾，看向薛敬。

寧兒訝然，看著他：“為何？”

薛霆沉吟，也將方纔在球場上聽聞的事照實稟告。

薛霆看著他，目光倏而頓住。

寧兒的心緊了緊，卻曉得彆離無可製止：“你保重。”

氣味交叉著，一樣的燙人。緊貼著它的，另有兩顆亂跳的心。

“總比鼓和馬球都打不好的短長！”裴榮策馬過來，不屑地回了一句。

邵稹看著她，莞爾：“宅中統統安好。”

“敬諾。”寧兒向薛敬一禮，分開了堂上。

寧兒趕緊下榻，謹慎翼翼地開窗。

“元鈞上場，哪次冇有很多人來押？”旁人道。

寧兒點頭，昂首望著他，月光從半掩的窗外透來，邵稹端倪清雋，一日不見，竟彷彿瘦了。

邵稹沉著：“在長安或許不成，但寧兒一貫想回成都，在那邊，她不會過得比任何人差。”

“這是黃金二百兩。”薛敬道，“致之，你一起辛苦，又破鈔很多。這些金子，聊表謝意。”

“寧兒生性純真，又與邵稹相處多時，動了至心，倒是天然。不過邵稹……”他神采龐大，苦笑，“他不肯受我財帛，我倒是真的虧欠他了。”

現在，她切身材味，感覺母親的話真對。

“我亦有些事，他日再打。”薛霆騎在頓時，頭也不回地馳騁而去。

寧兒不語，點點頭。

薛霆點頭，道：“邵稹或許也得了風聲。兒方纔到歸義坊去，那屋宅已經空了。”停了停，他道，“不管是何起因，他分開，不管對誰都是功德。”

寧兒望著他，戀戀不捨。

“嗯。”

寧兒卻抱著被褥，一向坐著，兩隻眼睛望著緊閉的窗戶。

裴榮不滿，道：“錢三，何事這般焦急，我等好不輕易聚一回。”

“我如果能跟著你去就好了……”她想了想，還是感覺不捨。

邵稹看著她，目光灼灼：“以是，寧兒，我要去掙一副明淨身家返來，堂堂正正地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