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搜神記卷十五(2)[第2頁/共5頁]

像如許過了十多年，他家裡報酬了護理他而繁忙不堪，不能做其他的事。他弟弟顏含則完整不管其他的事，一心一意護理、服侍哥哥，是以他在全州很有雋譽。厥後顏畿身材更加衰弱，終究還是死了。

會稽人賀瑀，字彥琚。他曾經得了病，不省人事，隻要心窩還略微有點溫度，他死了三天又復甦過來。他說，有鬼吏把他帶上天，拜見了官吏，帶他進入一間密室，室內有一層層的架子，架子的上層放著印，架子的中層放著劍，叫他隨便取一件。他個子矮小，夠不著上層，隻好從中層取出了劍。看門的小吏問他取到甚麼，他說：“取了劍。”門吏說：“真可惜，你冇有取到印。印能夠差遣百神，劍隻能差遣社公罷了。”賀瑀病好後，公然有一個鬼來，自稱是社公。

①旐（zhào）：引魂幡。

棺中活婦

【譯文】

三國吳景帝孫休時，守邊的將士在廣陵郡挖開了很多宅兆，取出棺木做成夾板來修建城牆。很多棺木已腐朽不法加以操縱，又挖開了一座大墳，墓內有層疊的多重樓閣，門扇都設有轉軸，能開關，四周另有巡查的門路，能通行車輛，墓道的高度能夠包容人在道上騎馬。還稀有十個銅人，有五尺高，都頭戴大帽，身穿紅衣，手握刀劍，彆離侍列在靈位兩旁。銅人背後的石壁上都刻著字，有的是殿中將軍，有的是侍郎、常侍，都是些官名，像是公侯的宅兆。剖開棺木，內裡的屍身頭髮斑白，衣帽色彩光鮮，麵龐和身材就像活人一樣。棺木裡鋪設了一尺來厚的雲母石，三十枚白玉璧墊在屍身上麵。兵士們一起抬出屍身，將他靠在墓壁上，有一塊玉長約一尺，形似冬瓜的玉石從死人懷裡露了出來，掉在地下。屍身的兩個耳孔和鼻孔裡都塞著像棗子那樣大小的黃金。

晉世杜錫，字世嘏，家葬而婢誤不得出。後十餘年，開塚祔葬，而婢尚生。雲：“其始如瞑目，有頃，漸覺。”問之，自謂：“當一再宿耳。”初婢埋時，年十五六，及開塚後，姿質仍舊。重生十五六年，嫁之，有子。

①鬚眉：鬍子眉毛。

及還家，其婦夢之曰：“吾當複活，可急開棺。”婦便說之。其夕母及家人又夢之。即欲開棺，而父不聽。其弟含，時髦少，乃慨然曰：“非常之事，自古有之；今靈異至此，開棺之痛，孰與不開相負？”父母從之，乃共發棺，果有生驗。以手刮棺，指爪儘傷，然氣味甚微，存亡不分矣。因而急以綿飲瀝口，能咽，遂與出之。將護累月，飲食稍多，能開目視瞻，屈伸手足，不與人相稱，不能言語，飲食所須，托之以夢。

【註釋】

顏畿托夢

【譯文】

他們回到家裡，當天夜裡顏畿的老婆夢見他說：“我將重生，從速翻開棺材。”他老婆第二天就對人說了這事。那天夜裡，他母親和家人也夢見了他叫翻開棺材，就想當即去翻開棺材，但是他父親不承諾。他弟弟顏含，當時年紀還小，卻很有主認識說：“超出通例的事，自古就有。現在既然神靈有預示，那麼翻開棺材和不翻開的結果，哪一個喪失更大呢？”父母服從了他的定見，一起翻開棺材。公然顏畿有活的跡象，他用手抓棺材，手指都受傷了，但是氣味還是很微小，是生是死還冇法肯定。父母倉猝把湯水滴入他的口中，他能往下吞嚥，因而就把他從棺材中抬出。護理保養了幾個月後，他的飲食漸漸增加，也能展開眼睛張望，手腳也能伸屈活動了，就是不能與人普通交換，冇法說話，想吃甚麼東西，隻能托夢奉告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