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往事[第2頁/共4頁]

“這幅是巴山剪燭？隻畫窗紗照影更顯意境，真是妙極了！”

這一番變故讓台下世人摸不著腦筋，高台上幾人雖說一樣不解，但卻神采各彆地保持溫馨。雲卿兩度作畫，一樣是快，但先前是“黑雲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快中透著陰沉和孔殷，現在提筆倒是“風如拔山努，雨如決河傾”，快中透著氣勢澎湃和恢弘大氣。

多麼長遠的故事。

“那裡，不過感覺甚是風趣罷了。”

“這麼半天，就個破梅花？”蔣廣大為絕望。

“雲姐姐，我們不比了，二太太說了，勝負都冇有乾係……雲姐姐！”孫成要幫手卻被回絕，隻看著雲卿的手嚇得直哭。

畫上始終隻要兩小我，並且向來都隻是背影。世人看著，評著，讚歎著，可惜著，俄然又爆出一聲燭花炸響，燈裡絲絲縷縷滿盈出寒梅普通的冷香，燈火變得更加昏黃，讓燈上的畫顯得也顯得陳腐又暗淡。

幾人齊齊轉頭，卻見雲卿幫手拿金簪，一點一點吃力地挑開右手腕上包紮的衣料。孫成在一旁想攔又怕傷著她，哭著喊：“雲姐姐，我們不比了，我們乾甚麼要辛辛苦苦為蘇家人做嫁衣裳，贏了又能如何樣呢？你的手……你讓我如何給二太太交代啊！”

“方纔灑了一點硃砂色。”說話的是慕垂涼。

接著又是一聲燭花炸響，燈中彷彿一片白霧濛濛。暗淡肅殺之色悄悄退去，變成完整的茫然。四幅畫，一首詩：“荷葉生時春恨生，荷葉枯時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長在，悵望江頭江水聲。”四時荷花，紅翠相間，江水不儘，相思綿綿。

公然，雲卿將紗布挑開，然後將手腕移到一隻用空洗淨的碟子裡，並著先前剩下的一點硃砂兩三下調勻了，然後選了一支豬鬃硬毫筆，開端認當真真在燈上作畫。

“楊柳青青，東晴西雨？是劉禹錫的竹枝詞麼？”

燈越轉越開，每一幅畫都隻能逗留幾個刹時，幾近方纔得以看清全貌它便已經消逝得一乾二淨，惹得一群人連連驚呼又連連感喟。

慕垂涼閒閒看了一眼麵色陰霾沉暗的裴子曜說：“我的確但願她福分不薄造化不淺，如此我便能贏你們的一千兩了，提及來這一局我可端賴她。”

葉懷臻也是說：“歸去吧，身子養好了，其他的今後再說。”

“隻剩一刻鐘了！”隻要蔣寬很嚴峻，“時候都要到了，這丫頭究竟畫的甚麼鬼玩意兒啊！”

“這幅綠酒紅爐，雪**飲，實在是舒暢得令人戀慕啊！”

“是紅燭冇錯！”

下筆蕭灑的雲卿開端大量利用光鮮的色彩，粉紅，妃紅，品紅，桃紅，銀紅，大紅，丹紅，茜紅，各色百般妖嬈奪目的紅色綻放在燈上，看起來比嫁娶還要歡樂熱烈。但是那色彩消逝的實在太快，人群極力辯白才瞧得出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