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非十二子[第2頁/共2頁]

七月流火。齊王建三年（前262〕稷放學宮關於人道善惡的這場大辯論，從暖和的春季到酷熱的夏季，仍然如火如荼。此時，學宮來了兩位青年，一個叫李斯，一個叫陳囂。他們從悠遠的故鄉特地跑光臨淄，拜荀子為師。

李斯十七八歲年紀，身材高挑，麵貌端莊，一副君子君子的模樣，眉宇間透出過人的聰明。他本來在楚國的上蔡故鄉做一文職小吏。有一天去廁所，瞥見幾隻老鼠正在爭搶著吃糞便。他一出來，把老鼠嚇得四周逃竄。那些老鼠，不要說人來了，就是有條狗來了，也會嚇得趕快躲藏。又一天他到郡上的糧倉去，瞥見很多老鼠在高大氣度的堆棧裡，放心大膽地吃著官倉的糧食，好不安閒。不要說人，連條狗也不會去驚擾它們。由此他悟出一個事理來，人生活著，也和這些老鼠一樣。有才氣或是冇有才氣，納福或是受窮，就看你處在甚麼環境了。以是，他下決計丟下上蔡阿誰卑小的職位，不吝勞苦，數千裡奔赴稷放學宮，籌算向荀子學習帝王之術，將來好尋覓機遇遊走到帝王身邊，成績一番大

荀子當即正色道：“你要學帝王之術嗎？”

李斯恭敬地說：“門生願聽教員教誨。”

李斯機靈地答道：“當今諸侯相爭，比年戰亂，生靈塗炭，血流遍野，使父子不相親，兄弟不相安，伉儷不相守。李斯不遠千裡，投奔教員，願學得帝王之術，以幫手君王管理天下。”

荀子感興趣地說，“上蔡，那是當年孔夫子絕糧受困的處所。在那邊有過一段發人深省的故事，你曉得嗎？”

李斯與陳囂瞥見傾慕已久的教員一同伏地膜拜。

陳囂目視李斯，不知如何作答。

荀子轉向陳囂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