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禍兮福兮[第1頁/共4頁]

何況仙顏這類東西，對於富人家的女兒，算是錦上添花，對於她們這類小門小戶出來的女人，卻不必然是甚麼榮幸的奉送。上一世，因為她這張臉，哥哥屠午不知和村裡的多少小夥子打過架，嫁到李家後，李照熙最後的冷傲過後，還是更偏疼青梅竹馬的表妹竇朝雲，她這朵過清楚豔的花，空守著絕代芳華，寂寂地開了，然後消無聲氣地殘落了，一世冇有等來賞花的人，虛當了豔名。

“姐姐還在生我的氣，”竇氏身材嬌小，提及話來聲音不高，看起來老是怯怯的，她在院裡把雞蛋遞給屠大海，神采間甚是落寞，“我就不出來了，免得她不高興。”

屠春這下傷的不輕，背上幾近冇有甚麼無缺的皮肉了，最嚴峻的還是額頭上磕出來的口兒。屠大海用手捂了半天，鬆開手的時候，滿手都是濕漉漉的血，小女兒悄悄地躺在他懷裡，麵龐青白青白的，像是將近冇氣了。

瞧她的模樣，倒是真的很遺憾，明顯認誰當爹不是件要緊的事情，隻要有好處就行了。

李照熙回家時，給姐姐講了很多村上傳的閒話，早上有人在宋婆婆門外見過大伯一家人，大娘脖子上有道紅紅的勒痕，大師都說，大娘多數是吊頸冇死成，又被救返來了。

“你們當爹孃的，今後可要謹慎點，”老婦瞅了一眼屠氏佳耦，以她的經曆，天然看得出這對伉儷間生硬的氛圍，不過彆人家的事，她也不便管得太多，“這麼姣美的女娃兒，頭上算是落疤了。”

竇月娘來時，男孩堵在門口，死活不讓她出去，最後還是屠大海把他趕進屋，這才讓女人進了院。這讓屠春情中多了點安撫，爹是個胡塗的好人，幸虧哥哥分得清是非，再過幾年，哥哥長大了，這家裡好歹有個能替孃親撐腰的男人。

這本來應當是一副再糟糕不過的場景，他們一家人兵荒馬亂的，貧困、衝突、不測……彷彿一夜之間，甚麼不利事都找到頭上了。

遵循李如茵的設法，她娘應當趁著年青仙顏，從速找個誠懇男人要了，但在對待丈夫和兒子的態度上，竇月娘夙來是自覺又放縱的，她能為兒子幾句話就把能下蛋的母雞殺了，也能數年如一日癡癡地等著夫君金榜落款返來。

徐氏纔在鬼門關前轉了一趟，屠大海這時也不敢和竇月娘多說話，謝過了她的美意，便從速讓竇月娘分開了。他脾氣豪放，不懂女人間那些曲裡拐彎的衝突，見媳婦他殺了，曉得媳婦委曲，可現在見弟婦不幸巴巴的模樣，又感覺彷彿是本身兩口兒欺負了人家。

村裡冇有像樣的大夫，隻要個會熬草藥的宋婆婆，白叟到底是見慣了風波，從揹簍中拿出了一些不著名的草藥，在嘴裡嚼碎了，然後將這黏糊糊的草藥往屠春額頭上一抹。望著屠氏佳耦一臉的希冀，她長歎了口氣，“老婆子冇彆的本領，你們今早晨守著吧，如果不發熱，就算娃兒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