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震懾[第2頁/共4頁]

“並冇有……”她持續擦著眼淚，闡發得很誠懇，“陛下就是對後宮‘昏’點，朝政腐敗著呢……”

她的下頜悄悄一顫，稍稍停頓後，又道：“不但要臣妾的命，還要臣妾的夫君今後想起臣妾便滿心討厭，臣妾怎能不怕？”

席蘭薇緊咬著下唇，點一點頭，又聽得他道：“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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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聖安。”一眾嬪妃齊齊地行下禮去，又不由自主地重視著旁人的聲音。大半嬪妃都是好久冇麵過聖了，此番天子駕臨，燕語鶯聲中，清楚有些透著高興，有些則是嚴峻。

伸手跟從行的宮娥要了帕子，他遞給她，冷言冷語：“不準哭了，擦擦。”

席蘭薇思考著，又想一想楚宣當時的話，緩一點頭，此事委實是急不得了。

她說著，心中再一次劃過世人方纔的反應。陸充華和徐容華麵色清冷無甚竄改，不過衣袖卻交疊在一起，是在袖中相互握了手，可見也嚇著了；邱夫君和兩個選侍全都麵色慘白，彷彿反應得有些過甚，不過這三個本也膽量小，如此非常普通；慶姬清楚地嘲笑了一聲，但她先前和杜氏交好，對本身早就敵意分瞭然，如此幸災樂禍實在普通――若當真是她，她大抵反倒不會如此，心虛之下必然粉飾心中稱心。

還好……

世人一時都懵了，感覺她是不是已經被那藥粉弄得“神智昏聵”。天子聽得啞笑一聲，手指在她的淚痕上一撫而過，給她的答案非常合她情意：“誰說你們在陽間還能碰上了？心機暴虐之人，還想入陵？”

“舒顏宮。”霍祁淡聲道，“她必然去晨省了。”

其彆人……

太醫想了一想，心知景妃是想就此牽出是何人製的毒，倒是無法道：“娘娘，此香難製，此人並不是去太病院取了藥來做這香，想是從宮外直接弄的製好的香粉。”

他略一笑，不屑她的解釋：“真怕？”

袁敘照實稟說：“聽聞淩晨在殿門口發明些東西。昭儀娘娘謹慎，感覺也許和剋日精力不濟有關。”

方纔他那句反問也不過是半開打趣，目下看來……開過甚了。

“稟娘娘。”太醫一揖，沉了一沉，略順了順說話，將剛纔稟過一遍的事情說得更加清楚了些，“妍昭儀娘娘命臣所驗的，是一種奇香，數種藥材一併製成，粉末極細，撒入空中幾尋不得。如此極易吸入，持續少則兩三月、多則半年，可致人神智昏聵、形同瘋顛，而後喪命。”

霍祁心中突然一沉。

世人天然看得心境龐大，麵上的笑容幾近要保持不住――不就是下毒麼，宮中常有，疇前也不是冇曆過如許的事。偏生她，有本領讓天子心疼。

恰是議著火線之事，袁敘也不敢滋擾太多，僅是低言了一句“妍昭儀請旨傳太醫”，便見天子眉頭一蹙，定了下神，道：“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