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頁/共4頁]
岑溪原覺得又會膽戰心驚地經曆一趟風馳電騁的路途,出乎料想,阮少棠卻冇開快車,一起普通到了家。
岑溪明顯記得大夫說過不會留疤,可咬了咬嘴唇,忍不住問:“那破相了你是不是就會……不要我了?”
他卻又神采冷酷了下來,“彆笑了,笑得比哭還丟臉!”
“但是你比止痛藥管用。”
阮少棠冇有危言聳聽,到了病院,值班大夫給她查抄潔淨了傷口,她才曉得不是消毒止血擦點藥就能完事。她原覺得最嚴峻的是撞破流血的額頭和疼得難以忍耐的腳底心,卻忘了她栽倒在了一地碎瓷片上,後背也遭殃了。阮少棠讓她趴在床上,叫大夫查抄後背時,她才後知後覺背內心也刀攪似的疼。幸虧那隻哥窯膽瓶釉色沉厚,瓷片冇直接嵌進肉裡去,纔不至於皮開肉綻,慘不忍睹。她看不見後背的傷口,隻能從阮少棠和大夫的對話中得知還不到縫針的境地,那就是也冇有太丟臉,但是阮少棠的神采卻非常丟臉,一隻手按住她的肩,一隻手緊緊捏成了拳頭。岑溪有點惴惴,她曉得他潔癖深重,一貫喜好她乾清乾淨白白嫩嫩像剝了殼的雞蛋,現在天然是滿足不了他的癖好了,恐怕他得有很長一段時候不想看她了。
在如許的夜裡,隻要他想,他有效之不完的力量和體例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除了那頭一夜,岑溪再也冇有在床上哭著求他了,因為她曉得冇用,也不敢。但是這回不知不覺,她卻又哭了,或許是身上的傷口在連番行動中裂開了,她隻感覺滿身高低都痛,火燒火燎,如熱鍋中的螻蟻,烈火烹油,明顯曉得要被焚燬,卻無能有力,隻能哀思絕望地等著那最後一刻的到來。
一向到被他抱著走下樓梯,岑溪才完整復甦了過來,這才發覺到身上到處都在疼,特彆是腳底心和額頭,更是火辣辣的疼,疼得她忍不住倚在他懷裡噝噝吸氣。
岑溪漲紅了臉,緊緊閉上眼睛,打結部分麻藥也冇有甚麼感受,因而她稀裡胡塗就縫完了針,傷口被裹上了紗布。
岑溪咬了咬嘴唇,低眉垂目站在他麵前,隔了一會兒,伸手開端解他的襯衫釦子。他一把拂開她的手,她又去解,他又拂開。她單腳站不穩,乾脆一頭撲倒在他身上。他動了脫手握住她的肩頭,或許到底還是有點顧慮她身上的傷,終究冇有一把推開她。
到了床上,岑溪才曉得帶著渾身的傷挑逗阮少棠又是多麼傻,而他今晚又肝火正熾,最後隻是變相地轉化成身材*宣泄在她身上。他的行動鹵莽,她被他監禁在身上,不管如何掏空認識感官,把思路拉扯開,最後都會在他凶惡的行動中被拖返來。她變成了暴風暴雨裡的一葉扁舟,在海潮澎湃的水深熾熱裡,顛簸來去,浮起浮沉,而他就是主宰她運氣的那隻至高無上的如來佛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她被他捏在手掌內心,隻能永無止地步接受他淩遲般的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