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情[第3頁/共5頁]

“我死了？”阿音皺著眉。

阿音推開門，門外無人，樓道寂靜一片。這有些不對，即便因她方纔威脅無人敢進門，那些從人卻不會真的枉顧林茂行的性命，半點安插也冇有。

阿音便無神采地轉過身，“趙王還想曉得那甚麼傳國玉璽藏在那裡麼？抱愧啊，我真的不曉得。”

“我是明曄！阿音，我是明曄……”

“去查劉軼誠，挖地三尺，任何線索都要事無大小！”

“明曄？”她彷彿記得這個名字。

阿音側開臉，甩開他的手，出現一絲幾近對勁的嘲笑，道：“趙王莫非不想曉得趙立是如何死的麼？”

“阿音……”

“嗬嗬。”明曄笑了起來，“嗬嗬嗬嗬。”

明曄看著她雙目赤紅，瞳中盛滿熊熊肝火，另有一絲不能埋冇的懼色，不由有幾分煩惱。

黑影領命而去。

“不！不要過來！”阿音猛地推開通曄，眼中又驚駭又慌亂。

明曄看著她恥笑道：“不如你我再做個買賣。”

“罷休。”阿音擠著牙縫道。

“咯吱――”一聲，明曄推開房門，一爭光影從一旁現身。

明曄寂然地垂動手。

“阿音，我在這裡……我在這裡……”明曄忍下心頭的痛苦，柔聲安撫道。

阿音眯著眼盯著他的眼睛，道：“趙王謹慎，與我做買賣，可要命來償的。”

“莊明音！”他忍不住想去抱她入懷，阿音卻掙紮著順著牆邊往邊上移，儘力地晃著頭，“彆碰我！”

“啊呃――”

阿音呲笑：“趙王在那荒山野嶺兩年，莫非是攢夠了謀權篡位的本錢，才這般橫行無忌？”

“阿音！”明曄猛地抓著她的手，放在唇畔，輕聲道：“我是明曄，明曄啊……你又忘了我嗎？”

“對，五年前，你忘了，我領軍去了靈州，你與範如英、陸源回玉明洲……厥後，他們說你死了，落入瀟江水……”

“不、不是……不是……”阿音大喊道：“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們！劉軼誠，方國維！我要殺了你們！十足殺了！”

她腳步挪移，數變身位，左避右閃，那長劍如蛇跗骨，阿音暗覺不好，不欲戀戰，幾招來回，偷出空地，跳下房頂，便向著紅燈暉映的長街奔去。

明曄步步逼近，阿音步步後退，待退到牆角，避無可避。

“你如何這麼短長，我好佩服你啊，莊明音！”他抓起阿音的手，指縫中仍然殘留著林茂行的鮮血，“殺人很歡愉吧，奉告我，是不是？”

他看著阿音，邊笑邊點頭：“你便是向來都是這般自發得是的麼？”

“呃……”燈火光輝的樓閣以內，一縷奇香自獸首香爐中嫋嫋而出，樓外模糊傳來歌女穿雲裂帛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