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其他小說 - 依然女生呀呀嘿 - 卷之七 呂使者情媾宦家妻 吳大守義配儒門女

卷之七 呂使者情媾宦家妻 吳大守義配儒門女[第2頁/共11頁]

這一首詞名喚《念奴嬌》,乃是宋朝使臣張孝純在粘罕席上有所見之作。當時靖康之變,徽、欽被擄,不知多少帝女天孫被犬羊之類群驅北去,恰是“渾家紅袖泣,王子白衣行”的時節。到得那邊,誰管你是金枝玉葉?多被消逝得不幸。有些色彩技藝的,纔有朱門大師收做奴婢,又算是有下落的了。其他驅來逐去,如同犬彘普通。張孝純奉使到彼雲中府,在大將粘罕席上見個吹笛勸酒的女子是南邊聲音,暗裡偷問他,乃是秦王的公主,粘罕取覺得婢。說罷,哭泣流涕。孝純不堪傷感,故賦此詞。

擎珠擬作銜壞報,已學葵心映日光。

雲雨既畢,使君道:“鄙人與孺人偶然相逢,豈知得諧夙願?三生之幸也!”孺人道:“前日瞥見君子,已使妾不堪動念。厥後亡失遭變,多感全麵。女流之輩。無可彆報,本日報以此身。願勿以妾自獻為嫌,他日相棄,使妻絕望耳。”使君道:“承子不棄。且自歡娛,不必多慮。”自此朝隱而出,掛隱而入,日覺得常,雖外邊有人曉得。也不顧了。一口正歡樂間,使君俄然長歎道:“目下幸得同路而行,且喜蜀道尚遠,另有幾時。若一到彼地,你自有家,我自有室,豈能常有此樂哉!”孺人道:“不是如許說,妻失既身亡,又無後代,若到漢洲。或恐支屬拘礙。今在途中,惟妾得以自主,就此再醮從君,不到那董家去了,那個禁得我來?”使君聞言,不堪欣幸道:“若得如此,足感厚情,鄙人益州成都郫縣自有田宅莊房,儘可居住。那是其間去的便道,到得那邊。我接你上去住了,打發了這兩隻船。董家人願隨的,就等他隨你住了;不肯的,聽他到漢州去。或各自散去。漢州又遠,料那邊多是孤寡之人,誰管獲得這裡的事?倘有人說話,隻說你遭喪在途,我已禮聘為外室了,卻也無法我何!”孺人道:“這個纔是長遠計算。隻是我身邊另有這小妮子。是前室祝氏所生,今這個卻尤去處,也是一累。”使君道:“這個一發不打緊,目下還小,且留在身邊養著。今後有人訪著,還了他去。冇人來訪,等長大了,不拘那邊下落了便是,何足為礙?”

就掣一枝笠,喚將薛媽來,薛媽倉猝來見太守。太守叫庫吏取出一百道官券來與他道:“昨聞你買薛倩身價止得錢六十千,今加你價三十千,共一百道,你可領著。”時史生站在中間,太守用手指著對薛媽道:“汝女已嫁此秀才了,此官券便是我與秀纔出的聘禮也。”薛媽不敢違拗。隻得收了。當下認得史生的,又不好問得原因。老媽們心性,見了一百千,真來不虧了本,隨地女兒短長也不在貳心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歡歡樂喜自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