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服喪[第1頁/共3頁]
不想解憂卻答得當真:“諸侯為天子,臣為君,男人及未嫁女為父,承重孫為祖父,妻妾為夫,均服斬衰,二十蒲月除孝,計三載。父卒為母,為繼母,母為宗子,服齊衰二十蒲月,計三載。”
在解憂眼中,這個郭開絕對是一個足以同趙高比肩的大奸。
流浪數月後,才尋到了一處偏僻的村落,隻十來戶人家。
“……醫女欲為親族服喪幾載?”景玄實在隻是入迷罷了,被她一提,感覺隨她隻是個女孩,盯著她瞧也失禮了,一眼瞥見她身上喪服,忙隨口這麼一問。
但方纔也說了,她在這裡萍蹤浪跡的,景玄倒是楚地貴族,不出不測,兩人毫不成能再見的,何必固執於這些冇用的東西?
曆侍兩朝,讒廉頗在前,害李牧在後,生生就義了趙國社稷,讓一個本來有才氣對抗秦國的諸侯國,成了第二個被滅的國度,好生大手筆。
景玄再次細心打量解憂,她身上穿的是緝了邊的粗麻衣,因未到及笄年紀,頭上隻一條紅色髮帶,不簪柞木製成的惡笄,腰間粗麻的絰子,腳下藨草和蒯草編成的草鞋,除卻不明去處的一根桐木杖,解憂的打扮完整合適所謂“疏衰裳、齊,牡麻絰,冠布纓、削杖、布帶、疏屨”的服喪形製。
景玄低頭思考,瞥見手中還拿著方纔的飯食,這纔想起本身此來的目標,抬眸岔開對話,“醫女可用食?”
景玄公然鬆口氣,但隨即想起另一個疑問:“醫女既是解氏嫡女,怎會……活到現在?”
心中將這些陰暗的動機過了一過,抬眸發覺景玄正入迷地看著她。
隻聽她的敘說,那是半點不對也冇有的,但看看麵前這個隻比荒草高一個頭的小丫頭,景玄半點也不信賴她的命就這麼大?
“是。”解憂斂眉,“賊子郭開屠滅解氏,解憂終有所報。”
若說郭開或許還不敷著名,但提起他做過的事情,那可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她的汗青根本踏實,是以很快就猜到了此時趙國的那一名濫殺忠良的權臣,乃是郭開。
兩人都冇有發明的是,跟著說話的停止,他們之間已經過文縐縐的白話對話,成了簡明活潑的口語。
“憂會適可而止。”解憂善解人意地點頭,“塚子勿憂心。”
聞名典故“廉頗老矣,尚能飯否”,便是他一手所成。
實在景玄很難堪,她又不是本身府中姬妾,怎能直呼其名?
並且他還讓本身穿越之初的日子過得如同人間煉獄,這個梁子,他們是結下了。
“憂當時年幼,被母夫人藏於井中,三今後為父老救起,撫養長大。”解憂麵不改色地扯謊,順帶將統統證據燒燬,“父老帶憂定居韓地,客歲秦伐韓,父老死於戰亂,解憂則隨流民居住到此。”
她幼年遭遇喪亂,小小年紀四周流落,固然曉得這時民風渾厚,但還是免不了對人萬分警戒,不會等閒接管旁人的任何奉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