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三喻[第3頁/共6頁]

鄧舍笑對姬宗周，說道：“得洪先生一讚，方從哲果有自知之明。”

鄧舍不答覆，隻是笑，說道：“你且來講講看。”

不但鄧舍明白了他的意義，顏之希、楊行健等人聽到現在，也纔算是終究聽明白了。顏之希心中想道：“此子固然隻不過是個八品小官，心誌不小。”固然明白過來了，卻冇有憤怒，瞧了方從哲幾眼，又想道，“口若懸河，辯纔不錯。闡發天下局勢，見地倒也是不錯。”

綜合方從哲的闡述，是一個原則，一個肯定，一個款通。原則是先取察罕，次取江淮。肯定是從江南群雄當挑選了朱元璋做為盟友。款通是在與朱元璋締盟的同時，又暗中互助張士誠。

很快，侍衛返來，原封不動地把方從哲的話反覆出來：“卑職進取之臣，不事有為之主。”

鄧舍笑道：“我傳聞，真正的賢人能夠見微知著。洪先生從蛛絲馬跡中，便能夠大膽推斷出天下五雄裡，終究存者必為李察罕、吳國公。不管這個推斷對不對，最起碼‘見微知著’四個字，當之無愧。方主事與洪先生既然所見略同，可見，方主事應當也是一名高超之士。

鄧舍召他來，為的本是看看他合適分歧適做為使者出使本國，換而言之，就是為體味決內部空虛之窘境才召他來的。

鄧舍問他的是該如那邊理內部窘境，方從哲長篇大論，一番話下來，卻把重點歸結到了“枝節”與“底子”上去。看似文不對題，鄧舍卻明白了他的意義。

“卑職又請仍以先前三喻，為殿下闡發如何擒虎捉鷹。”

“李察罕雖有十萬之軍，固然占有了晉冀、陝西之地，鄰有孛羅之覬覦，上有多數之管束。是其軍雖硬而不能收由心，是其人雖多謀而不能肆意施為。冇法做到令從一出，冇體例隨心所欲。若將他比作猛虎，則孛羅與多數就是他的籠子，柙中之虎是也。這就是他的弊端。李察罕少的，是天時也。

“欲外結強援，既名之為‘強’，則要之重，當然就是要挑選強者覺得交友。這也是卑職剛纔叨教諸位大人覺得天下之五強，終究所存者為誰的啟事。既然所存者，極有能夠便是李察罕與吳國公，則我海東欲‘外結強援’，天然非此兩人莫屬。

“你是說？”

“不錯。”

“民雖少而皆勇，國雖窮而益堅。高低一心，後顧無憂，唯殿下之令而是從。此是為我海東的好處。而我海東的好處，就是李察罕、吳國公的弊端。

方從哲的意義，實在就是在說，海東太窮，百姓們連活都歡愉不下去了，現在一入中原之地，鄧舍又獎罰清楚，隻要敢打敢殺，就能獲得繁華。就算戰死，也冇甚麼可喪失的。以是，海東的軍隊就特彆的驍悍敢戰。

“為何？臣聞之，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我海東之地，可謂憂患之地是也。臣又聞之，窮山惡水出刁民。我海東之地，可謂窮山惡水之地是也。山既窮，水既惡，地既憂患，則我海東的百姓就冇有甚麼擔憂可落空的。今主公得山東，是我海東窮山惡水之民，得以今後踏足繁華富庶當中國，主公獎懲又極其嚴明，得有一功，既享繁華。即使一死，無有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