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染惡疾[第3頁/共3頁]
她身後立著大皇子奕熙與公主奕柔,奕熙九歲了,個頭比三歲的奕柔高些,彷彿也倉促瞥見了甚麼,猛地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
咳成如許,不幸見的,天子這是病得有多重啊……
方淮向來都是履行號令,絕不獵奇半分。倒是趙侍郎在喝茶,喝到一半嗆住了,咳得驚六合泣鬼神。
早朝停了,趙侍郎傳天子口諭,各位大臣有事遞摺子,無事就退了。但那摺子批下來,任誰都看得出與天子的筆跡大相徑庭,清楚是那趙侍郎代為講明的。
太病院的提點態度就更古怪了,頭天出來,恭親王問起天子的狀況,他捋捋鬍子,當著世人的麵說並無大礙。可轉頭就調集太病院一幫白鬍子老頭議事,議得個昏入夜夜,議得藥罐子藥碗一個接一個送入養心殿,議得內裡民氣惶惑。
方淮又愣住,轉頭道:“臣癡頑。”
“孟言,那油紙包你到底是如何得來的?”
“她也算有功,你去請她來養心殿走一趟。”天子心細,又叮嚀,“眼下朕病著,闔宮高低都曉得,你去了司膳司儘管說是佟貴妃要見她,把她帶來就成。”
算了,天子想笑又笑不出來。他不是癡頑,是不苟談笑,過分端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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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他問:“有甚麼眉目了冇?”
多少年了,皇後還是不肯意靠近他。
養心殿外的主子們憂心忡忡地互換了一個眼神。
方淮把停頓一五一十說了,那寺人就是司禮監淺顯寺人,在太廟待了有七八年了,孤家寡人一個,打小就進了宮,冇牽冇掛的。但再往上查,他還冇去太廟之前,曾經在成華宮服侍過敬安皇貴妃。
武姑息是武將,行個禮也鏗鏘有力,不像趙侍郎舉手投足都是繁華氣。方淮這幾日,日日都來彙報和那日太廟行刺一事有關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