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有所用,用中又學[第2頁/共3頁]
一是籌設了中國第一家近代軍事產業――安慶軍器所,試製出中國第一台蒸汽發動機和第一艘木殼輪船“黃鵠”號;二是派容閎赴美國購辦“製造機器之機器”,是近代中國向西方直接購辦入口的第一批機器;三是1865年同李鴻章共同籌設上海江南製造局,這是中國自辦的第一家利用機器的近代軍用產業和近代機器產業;四是1868年設立翻譯館,大量翻譯西方科技冊本,傳播西方科技知識;五是會同李鴻章奏請清廷選送一批小童赴美國粹習,這是中國最早派選出國的官費留門生。
曾國藩自謂不習洋務,前歲天津之事,論者於責望之餘,加以詆議,曾國藩亦深自引咎,不稍置辯。然其所持綱領,自不成易。薛福成在曾國藩歸天後批評道:“居恒以隱患方長為慮,謂自強之道,貴於寸銖堆集,一步不成蹈空,一語不成矜張。其講究之術有三:曰製器,曰黌舍,曰操兵。故於滬局之造輪船,方言館之翻譯洋學,何嘗不幾次請安,其他如練習洋船、練習軍隊、遴選小童出洋肄業,不過為自強張本,蓋其心兢兢於所謂綢繆未雨之謀,何嘗一日忘也。”
同治元年(1862年)蒲月,曾氏就構成了成熟的洋務思惟。他在日記中寫道:“欲求自強之道,總以修政事、求賢才為急務,以學作炸炮、學造輪舟等具為動手工夫。但使彼之長技我皆有之,順則報德,逆則抱怨,亦有其具,若在我者挾持無具,則曲固罪也,直亦罪也。怨之,罪也;德之,亦罪也。本地之人,大家媚夷,吾固無能製之;大家仇夷,吾亦不能用也。”
因為鴉片戰役,曾國藩開端對西方列強的堅船利炮有了最後步的熟諳。鹹豐七年(1857年),英法聯軍進逼北京,朝野有識人士才如夢初醒,認定國勢已處於積弱之下,藩籬既撤,流派敞開,戈矛兵器遠不及外人槍炮的鋒利。在疆吏當中,則有曾國藩、左宗棠、李鴻章等開端死力倡導自強活動。
洋務活動始終以“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為原則,推行者勤力躬行,少說實乾,這無疑是一種進步。活動固然終究還是以失利末端了,但其與時俱進、學乃至用的精力還是應當獲得必定和讚美的。
學有所用,用中又學。如此循環來去,纔會學有所成,終有所用。
他主張“危急之際,不要靠彆人,專靠本身,纔是穩著”。是以他非常正視“自強”,自強又以“學作炸炮、學造輪舟”為動手工夫。以為中國的掉隊,隻是兵器設備和科學技術的掉隊,他說:“本國技術之精,為中國所未逮。如輿圖、演算法、步天測海、製造機器等事,無一不與造船練兵相表裡……精通其法,仿效其意,使西人善於之事,中國皆能究知,然後能夠徐圖自強。”他又說:“列強乃數千年未有之勁敵,夷情有損於國體,師其智,有得輪船機器,(列強)仍可順服。”“有此成物,各處仿而行之,漸推漸廣,覺得中國自強之本。”終究達到“庶幾有事能夠禦侮,無事能夠請願”禦侮自強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