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驚魂[第1頁/共5頁]

玉娘看得徐氏有所警悟，方對擺佈一看，侍立在殿中的宮人內侍們魚貫而出，隻餘下秀雲一個。

玉娘因與徐氏笑道：“你有甚罪？如何我不曉得？”徐氏額角沁出盜汗來，心上各種動機紛繁，彷彿有個甚要緊的動機從她心上一閃而過，隻是摸不著眉目。不待徐氏定下神再想一想，就看玉娘已使秀雲遞下個烏漆盤來，盤上薄薄一張紙，上頭用小楷寫了些字。

徐氏辯得那番，隻恐玉娘不肯信，雙眼中眼淚滾滾而下，俄然聽著玉娘道：“這話也有理。”徐氏纔要鬆一口氣，俄然又聽玉娘道：“那這些呢？”徐氏聞聲這話心上跳得擂鼓普通，想要抬開端來，無如頭顱重如千斤普通，竟是紋絲不動。

原是玉娘遞來的紙上，清楚明白地寫著高鴻何年何月吃了多少空餉，筆筆清楚，這二十餘年下來，莫說是歸德將軍這官職了，性命也一定保得住哩，徐氏哪能不怕，吃緊辯白道：”娘娘，您看這一筆筆的，從乾元三年就有哩，哪有人那般早就生下心來，筆條記實在案，卻不舉發的，他是為甚哩？如果疇前，貴太妃得著先帝喜好，他怕索告不遂反傷了性命也就罷了。可背麵貴太妃失了勢，他為甚不出首？可見此中有詐哩。“

倒賣鹽引的罪名一旦坐實了，高鴻與宋侍郎當然活不了，崇高妃與她一雙兒子也要受纏累，是以玉娘便令人持續盯著，又潛入高府與宋侍郎府，將些憑據偷梁換柱地盜了出來，足足盯了十來年。直至崇高妃完整失勢，老誠懇實地窩了起來，玉娘方將人撤回，隻是那些證據還是捏在手上，本日突然發難，隻與徐氏看了冰山一角，已將她嚇暈疇昔。

玉娘因看徐氏不出聲，又道：“高夫人，如果看不清，儘管將紙片兒拿起來。”因有了玉娘這話，秀雲便將漆盤又往徐氏麵前遞了遞，徐氏無法，隻得抖了手將那片紙拿起，不待手分開漆盤，紙片又墜落下來。徐氏滿臉是汗地與玉娘叩首道：“娘娘，娘娘，這是有人誣告哩！妾等，妾的丈夫一心營私，鐵麵忘我，是以獲咎了人，這才叫人誣告了去，娘娘明見啊！”

看得這幅景象徐氏那裡還敢坐，立時立起家來，疾步來在殿中跪了，叩首道是：“妾有罪，萬祈娘娘恕罪。”

徐氏這裡不動，秀雲又移步過來，遞了一片紙在徐氏麵前，徐氏看得一眼，竟是直直地跳起家來，麵色青白地看著玉娘，口唇翕動了回，身子一軟，向後便倒，竟是暈了疇昔。原是秀雲遞來的紙上寫了高鴻與那宋侍郎倒賣鹽引的數量。若隻是吃個空餉，有崇高太妃與晉王景淳討情，高鴻多數兒是個削職，無有性命之憂。可這倒賣鹽引的罪名如果坐實了，高鴻的性命保不住不說，一家子長幼都要受纏累，是以徐氏哪能不怕。原是，高鴻當年送了翠樓與謝顯榮，馮氏來奉告了玉娘。玉娘因不知高鴻所圖，便告訴了陳奉，令人將高鴻看住，先是摸出了高鴻常在卿卿這個半掩門處與戶部的宋侍郎見麵，而後偵知，卿卿雖號稱是半掩門，真相上倒是高鴻的外室，高鴻拿她這裡做個幌子與宋侍郎見麵兒，商討倒賣鹽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