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彼此算計[第3頁/共5頁]

馮羽笑了：“我是讀書人，更曉得捨生取義的事理，我曾見過無數百姓在叛軍的刀劍下喪命，也曾見過無數災黎無家可歸，被凍斃餓死於門路，而我，隻能眼睜睜看著叛軍殺人，卻甚麼都做不了，把握了權力的這些人，他們眼裡隻要權力和慾望，向來不體貼百姓的死活……”

隨即馮羽俄然想起了甚麼，遊移隧道：“我們那位天子……大將軍如何安排他？”

史思明的目光剛巧捕獲到了，眼睛一眯，笑道：“馮賢弟，你在驚駭？”

“不知大將軍想要的是……”

李劍九和順地撫著他的臉，道：“不管他有冇有起狐疑，你不管亂了陣腳，顧公爺早派人傳了話，實在你做到現在這個境地已經超出顧公爺的預期了，他但願你從速放下統統回長安，持續暗藏下去已冇有需求了。”

馮羽笑道：“三州之封地在長安城四周，答應大將軍擁兵但又不準出境，嗬嗬，這清楚是要我們的兵馬對顧青的安西軍構成管束，令顧青在長安也不敢對天子輕舉妄動，天子視大將軍為棋子，大將軍何不趁此機遇舉高價碼，索要更多？總不能天子說給甚麼就給甚麼吧？”

史思明冷冷隧道：“安排人手暗藏在馮羽府上，監督他的所言所行，一舉一動。”

史思明大笑道：“他當然不肯承諾，我這些前提清楚就是從唐國的國土上硬生生割下一塊，這一塊今後不再姓李，而改姓史了，不過我感覺，他就算咬碎了牙，最後也得承諾下來。”

不過這隻是外人的觀點，馮羽明顯不是外人。

馮羽苦笑道：“本日見史思明，有一個神采冇對，彷彿啟了他的狐疑。”

馮羽的麵孔俄然變得猙獰起來，眼中充滿了無法和肝火。

“我對顧阿兄的話向來堅信不疑，但這句話，我俄然發明他說錯了。世上或許冇有絕對的好人，但必然有徹完整底的好人，壞到冇有任何值得諒解的處所，一絲一毫都冇有，他們天生作歹，天生該死，如果冇人措置他們，他們就會永久清閒作歹，那麼，另有誰會信賴‘惡有惡報’這句話？”

固然明知安慶緒的了局，馮羽還是被史思明殘暴無情的話刺激得身子一顫。

李劍九俄然笑了：“非論如何的了局，我必與你同赴存亡。馮羽，你上輩子必然是我的借主，不管了，這輩子我還你便是。”

李劍九吃驚隧道：“你想撤除史思明？你，……莫犯傻，這些事不需求你做，你隻是個讀書人，動刀動槍的凶惡你不懂……”

馮羽神采崇拜，眼中卻閃過一絲調侃。

另有顧青和安西軍，是那麼輕易任你算計的？占有關中以來，你們捱過安西軍多少次狠揍，為何灰溜溜逃回河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