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求琴[第2頁/共4頁]

“姐姐，我來看你了！”蓮兒一見到子歌，便彷如舊識般地迎上來，挽著她來到桌邊坐下。她本日仍著一身靈動的銀色長裙，與兄弟二人的金袍交相輝映，來往之人紛繁側目。

一曲歌畢，又是滿場喝彩，姐姐們便也四散到各桌去謝禮。子歌也離了背景，到廚房取了些糕點，便去拜見那三人。

子歌靈巧地點點頭，看著二人旋身出門去。她對蓮兒和雋雋都不無好感，此時恰好能藉機多熟稔些。

有道是“凡有井水處，皆歌柳詞”，子歌在樂坊中也向來愛唱柳詞。這首柳永的《鷓鴣天》，詞精煉警拔，甘之如飴。上片四句，寫景清冷空寂，抒懷韻悠意遠。下片則妙在後兩句，之宿世之有緣盼此生之交頸，使全詞拔高了一個音節，可堪細味。

“哥哥，蓮兒說得不錯吧。姐姐公然在這裡。”一個如黃鶯般動聽的聲音穿堂而來，子歌餘光中瞥見三個身影在台下落座。

“這有何難，你們且隨我來吧。”

“小女林安歌，敢問穆公子……但是南詔穆氏先人？”

前庭裡歌聲纏綿，子歌坐在簾幕後，麵前擺著那籌措綺琴。昨日樂鋪的張店東剛把琴和玉笛送返來，看他的舉止間彷彿仍然有點驚魂不決，子歌內心悄悄感覺有點好笑。

“我要吃點心，哥哥。”雋雋坐下以後，彷彿頗覺無聊，便開端四下張望。

“琴逢知音，最是緣分。娘想必也是非常歡暢的。”

“明日再見，歌兒……女人。”

“彆再嘮叨這件事了，讓我享用幾天溫馨日子吧。”蓮兒聞言，孩子氣地捂住了耳朵，轉過甚不肯再聽他說話，

“不敢當，我也是看穆公子氣度不凡，兩位又是嬌憨敬愛，這才隨口一問。”子歌見雋雋已開端在食盒中翻找，吃得津津有味，不由莞爾，“不知公子為何光臨敝樂坊？”

是前日在月半居遇見的那位叫離軒的公子。而與他同來的，鮮明便是在樂坊中見過的那兩姐弟。

“方一炷香的工夫，安歌女人便把我的弟弟mm都收伏了，實在是短長。”他調侃道，端倪帶笑，“多謝令堂割愛，蓮兒明日大宴獻舞，正缺一把好琴。”

“彷彿不是。”鏡中的紅裳眉心微蹙，墮入了沉思，“平時姐妹閒談，我並非成心相瞞，隻是流落到這樂坊之前的事，我都不太記得了。”

離軒啞然發笑，“好，我不提了。”

“哥哥，你說話如何跟這裡的人一樣，都那麼彆扭？”

“雋雋記得最清楚了。”蓮兒拿脫手帕，給他擦了擦嘴角，“我們南詔穆氏用的是巫術，取自天然，而北州鮮卑善於蠱毒，扭曲民氣，兩種法力性子分歧，也難分高低。”

“遠遠便聽到這琴聲了，出去一看，確切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