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玲瓏[上卷]_分節閱讀_54[第2頁/共5頁]

冥衣樓早依卿塵之令將牧原堂擴出幾家分堂，施醫布藥施助哀鴻，實在幫助了很多百姓，很快成了京隸一帶馳名的善堂。卿塵為便利起見，出行便換了男裝，京郊百姓也有曾去牧原堂看病的，認出她來，馳驅相告，相傳來了牧原堂妙手回春的大夫，病疫便有救了。

上奏天聽，往年春節大明宮表裡是必有一番大熱烈的，本年天帝卻將禮部洋洋灑灑的奏章留中，頒下了一道諭旨：施助司長吏賑災不力，特撤職查辦。著清平郡主暫領施助司，太醫令宋德方、太醫何儒義輔之，赴平隸災區，賑災濟民。

卿塵昂首看看夜天淩，見他這幾日既要調遣安防，又要操心疫情，眉頭便未伸展過。倆人一心撲在這病疫之上，連獨處的機遇都少有。但隻在抬眸回身間能看到相互，天然放心，一步一動承輔並濟，共同的天衣無縫，行事便也事半功倍。隻覺此生從未如此鎮靜，愁雲慘霧的疫區竟也無由多了幾分叫人回味之處。

時價已近新春，平隸卻一片悲怨沖天，慘絕人寰。死的死了，逃的逃了，剩下的民氣惶惑不見天日。卿塵說不出甚麼滋味，隻感覺內心天翻地覆的震驚，恨不得立即能將這瘟疫遣散潔淨，還百姓以安然，還六合以寧和。

許是彼蒼有好生之德，不過十今後，天帝接到奏報，清平郡主自劇毒番木鱉中煉取藥液，配以大黃、防風、青黛、桔梗及少量的太白烏甲等草藥，合製而成一味“苦若丸”，對京隸兩地瘟疫極其有效，已活人無數。天帝當即再撥了二十萬兩賑災款，自各地集結藥材趕製此藥，一時候藥行以內聞風價漲。

“殿下……”

“滾！”夜天灝俄然怒道：“十足出去！”本來高雅如玉的臉上因為酒意顯出幾分鹵莽，一隻嵌玉金盃“咣噹”摔在地上，伴跟著數隻白玉瓷碟碎落，刺耳聲音在大殿裡空蕩蕩的反響。

夜天淩點點頭：“城裡已走遍了，城郊那邊想必也差未幾了。”這幾日他們倆人親身巡訪全城，卿塵沿戶收診病患，安撫百姓，推行防備之法，亦勸說倖存之人將亡故的支屬火化，斷絕病源。縱有不肯的，諒解他們親人斷送之痛，諄諄安撫疏導，多數人還是順從了。東郊一片荒地設了火場，每日葬化死者無數，如此已燒了五日。

“去。”夜天淩淡淡道，連燒了五日，但願本日是最後一次。

衛長征道：“四爺和郡主已出府去了，郡首要我將這幾個方劑交給您嚐嚐。”

兩今後傍晚時，便又有了第三道旨意：著皇七半夜天湛加侍禦史、殿閣學士銜，領禮部籌劃新年大禮諸事件。

“殿下……”